至尊雷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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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流氓那道幽怨的表情上他就不难看出,藏身树后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极其危险的存在,所以,他这一刀的目的也并不在于杀死对方,而是逼迫那只藏匿的魔兽现出身形。
两世修武,虽然唐麟来到乱古大陆之后,还从来没有与人正式交手过,但是,在昆仑圣域的时候,他那武痴名字可不是喊出来,而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战斗的时候应该如何发力,什么时候发力,发几分力。那些东西,已经宛若炼药师的本命灵火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武者,最该谨慎的不是对手的强大,而是不知道对手的底细!
对待不明身份的敌人,唐麟向来都不喜欢尽全力,而是出于不能的留有几分余地,此刻修为不比当年,他则更是将这个信条坚持到了极限。
暂时不出全力,让对方出现,待看清底细后,再决定是打还是逃。
这种选择,与小聪明无关,和无耻无关,只是出于唐麟刻到股子里的本能。
“碰!”
钢刀刺出,甚至比军队弓手的雕翎箭还要狠厉几分,贴着那棵古松的树皮,擦出了一道半指深的划痕,随即狠狠地刺入到了黑松后面那方突起的红岩之中。
紧接着,就如唐麟预料的那般,受伤的黑松后面,果然升起了一股凶悍的气息,那股子刺鼻的血腥气,也是愈加的明显了许多。只是,当这道气息的主人错步出现在唐麟眼前的时候,他却是硬生生愣在了当场。
从树后闪身出来的,哪里是什么魔兽,分明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双足母禽兽,如果用学名称呼,那便是人!
“嘿,小子,你凭什么偷袭我?!”
“怎么能算偷袭?是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树后不敢见人,我以为是只魔兽,所以才会将刀飞出去,再说,正常人身上哪有你这种洪荒野兽的味道?”
打量着身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娇小女孩儿,对方黝黑的脸颊和两腮的胡茬分明是通过易容手段处理过的,如果不是唐麟在昆仑入世那几年见过不少类似的手段,恐怕还真看不出毛病。
看清了对方身上衣衫上早已冻结的血迹,尤其是注意到血块中仍旧残余的些许兽毛,唐麟终于明白之前为什么会产生误判了,这丫头刚刚必然是屠杀过某些魔兽,看样子,数量还不在少数。
“你说什么?你敢说本郡……本,姑……你敢说本少爷身上有野兽味儿?!”
被唐麟一句话噎住,聂大小姐连换了三个称呼,才是终于确定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是,再想动手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最初时犀利无比的气势。
“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你如果光明正大的出现,我肯定会礼貌的和你打声招呼,然后热情的邀请你坐下一起喝杯蛇羹,你既然偷偷摸摸,那我自然认为你没安好心,这是正常逻辑不能怪我。”
目光在易容少女那只能说是稍有起伏的胸脯上略微停顿了片刻,彻底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之后,唐麟这才是不咸不淡的补充了一句,旋即便是不再理会那个张牙舞爪的大小姐,专心照顾起身前的篝火和蛇羹来。
见对方竟然无视自己的愤怒,聂诗经自小养成的彪悍脾气顿时上来了,咬牙切齿的挽起袖子,道:“哼,暗算本少爷,你倒是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今天本少爷要是不打的你满面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是正常人,可不喜欢和疯子打架。对了,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和性别,我劝你下次出门之前,一定要带几个得力的手下,不然,很容易被人卖到青楼当官妓的。”
冲着对面的黑脸女孩儿诚恳地点了点头,唐麟也不管对方由黑转绿的恐怖脸色,自顾自的舀起了一口热汤,轻轻地抿了抿,撇嘴道:“孜兰果然放多了,味道确实浓了些。流氓,不得不承认,你在吃喝嫖赌的方面,果然比我更有资历……”
唐麟当然是在对化身朱鸟的流氓器魂说话,然而,不远处被他一语喝住的聂诗经却不知道,此刻,见他竟然在对一棵黑松树自言自语,说的有滋有味,刚刚抡起来想要大施拳脚的胳膊,顿时不着痕迹的垂了下去。
确定那棵黑松上只有一只神态萎靡的小鸟,而没有隐藏什么绝顶高手,聂大小姐放下的黑手这才再次抬起。
只是,这一刻,不知怎的,她那好不容易安分了几天的异常丰富的想象力却在这个时候宛若山洪一般爆发了。对着一棵树一只鸟也能聊天,这家伙莫非是个精神分裂?
瞬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聂诗经顿时心软道:罢了,罢了。算老娘倒霉,一个练功走火入魔的疯子,我跟他计较什么。
老娘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为了抓只神兽玩玩儿,千辛万苦的从家里逃出来,结果倒好,小麒麟没有逮到不说,还招惹来一群妖狼追杀了足足数百里,老娘不就是绑了狼王的媳妇,挤了几口狼奶么,至于这么狂追猛打?
剜了眼前喝汤的某人一眼,聂诗经愈加郁闷:被狼群追到迷路也就算了,怎么说凭借着姑***过人天赋,在这大山中也不会被饿死。
只要找到一个活人,只要找到一个正常人!随口问问东南西北,问问附近哪里有人家,逃出生天终究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可是,万恶的,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喘气儿的,竟然还是个疯子,看着挺正常的呀,怎么对着大树喊流氓呢……
………【第二十五章 妖女聂诗经】………
“喂,傻子,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有人陪你一起来么?”
瞬间将唐麟定位成疯癫人士,聂大小姐那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小心脏顿时作起祟来,竟然放下了刚刚那副要拼命的恐怖架势,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他的身边。
愕然的望着这个性格诡异的小丫头,唐麟吞下口中的蛇羹,摇头道:“只有傻子才说别人是傻子,你要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脑子有问题。”
“呃,对不起,对不起,叫错了,应该是疯子才对。脑子有病和弱智相比,终究是有些区别的,叫你傻子,对你确实有些不公平。”
聂大小姐顽皮的吐了吐舌头,自认为已经正确领会了眼前入魔者的意思,却愣是没有反应过来唐麟这是在骂她傻,只是换个称呼,继续问道:“疯子,你刚刚在跟谁说话?谁是流氓?”
“你都听到了流氓这个称呼,自然是在和流氓说话,呐,流氓就在那里,你感兴趣,可以自己和他聊!”
随手指了指松枝上装聋作哑的流氓器魂,唐麟表面上看起来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蛇羹,似乎懒得与大脑简单的聂诗经深入交流,心中却再暗暗吃惊。
早就判断对方不简单,只是没想到,刚刚灵魂之力略作探查才发现,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疯癫癫的假小子,竟然是武侯级修者。而且,从她身上隐约流露出的气息上看,最起码也是六星武侯以上的修为!
洛北什么时候变成天才集中营了?
仅仅一个佟半朝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怎么随便在荒郊野岭遇到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也会是这样厉害的角色?
而且,最值得思考的是,这样一个身份极不寻常的姑娘,为什么也会只身出现在这种地方?
难道,她的目标也是那只揣着七窍通灵心的小麒麟?!
一个个问号在唐麟心底闪烁,然而,此刻的聂诗经却是根本没有留意到他那略显凝重的表情,只是一脸好奇的望着松枝上那只通体血红的朱鸟。
心中愈加肯定,身旁这个看起来极为正常,说话却有些颠三倒四的家伙,当真是个脑袋有问题的主儿,不然,怎么会鼓动她去和一只小鸟聊天……
姑奶奶见过的流氓恶棍,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前些日子听说北边似乎有一种灵兽叫做流氓兔,流氓鸟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莫非这只蔫鸟还会耍流氓不成?
这样想着,聂诗经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老娘可是正常人,怎么对一个疯子的话较起真来了……
如此想着,聂大小姐灵巧的鼻子再度嗅到身前砂锅中传出的香气,这才忽的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找到在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被这浓郁的香气吸引过来的。
揉了揉早已将狼奶消化干净的小腹,聂诗经眼珠一转,连忙对着身旁的唐麟笑道:“疯子大哥,吃的又是什么呀?这东西好不好吃呀?可不可以让我尝尝呀?”
连续三个呀呀下来,唐麟便是彻底无语了。
这丫头莫非真将自己当成了走火入魔的疯子不成?或者说,在这个小丫头心中,疯子,傻子,还有正常人,根本就没有太大区别的?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唯一的汤匙交给了早就望眼欲穿的聂诗经,唐麟郑重道:“首先,我得强调一下,我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正常人……”
说着,忽然想起了自己刚刚说过的一句话,只有傻子才说别人的是傻子,如果同样的原理推而广之,似乎也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说自己是正常的,正常人似乎根本不需要做出这种解释的。
不想被这个疯丫头抓住漏洞,唐麟立刻转移话题道:“我分给你晚餐吃,你是不是也该给我点东西?”
“我?”将塞满嘴巴的蛇羹囫囵吞枣般强咽了下去,聂诗经这才含糊道:“呃,放心吧,本公子不会白痴疯子的东西,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好了,本公子唤做聂……诗经。”
想来想去,涉世不深的戎然郡主,到底还是报出了自己的真名。
一来,她不想欺骗眼前这个给自己蛇羹喝的南朝疯子;二来,她并不觉得眼前这个走火入魔的家伙会从一个名字而判断出她的身份。
只是,她又哪里知道,唐麟确实是个疯子,不过,这种疯却仅仅限于武道上,身为洛北城的二公子,他比绝大多数人想象中的都要知道的多得多。
而且,聂诗经本人也明显低估了自己的知名度,妖女聂诗经这个名字,不仅在戎然部落家喻户晓,即便是在大唐帝国麾下的洛北古城,也绝对是个响当当的称谓。
“十五六岁的年纪,戎然部族的衣装,六星武侯的实力,早就该想到是她的!”
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画完妆之后,依旧隐约保留着几分惊艳的戎然郡主,想到这人便是那个号称比陈家妖孽还要恐怖数倍的北漠妖女,唐麟顿时产生了一股立刻遁走的冲动。
聂诗经,戎然部落燕山部族的小郡主,童年时代曾经在大唐帝都做过代王质子,说的通俗些,也就是戎然放在大唐的人质。
诗经是大唐陛下钦赐的名字,据说这小丫头从六岁开始,一直在唐都呆到十三岁,这期间,这个乖巧玲珑的小妖女,深得皇帝陛下喜欢,甚至亲自做媒,将她许给了帝国七千岁的独生世子。
后来,戎然部落再诞王子,以小皇子做质,燕山部族才将她重新接回到了北漠。
谁也不曾想到,一年之后,这个小丫头竟然偷偷跑出王宫,不知道究竟拜师在了哪位游历天下的高人门下,竟然以惊艳天下的超凡资质,踏足乱古武道,表现出了超出寻常的修炼天赋!
“十四岁凝纹入武,倒是与我差不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