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人回档-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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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前夫；电视里看到风光无限沈馥；肠子都悔青了。
自从跟沈馥离婚；前夫一连认识了几个学表演和跳舞；初；他身份还有那么一点吸引力；随着接触深入；女孩们发现他背景不过尔尔；打了几次友情炮；就跟他撒由那拉了。
前夫心里优越感开始一点一点消失；就这时；沈馥如彗星般崛起。
春晚上了；国际顶级公司广告代言拿了；看着电视里那个自己当初枕边人；一身巨星风范站聚光灯下；前夫发现自己居然把一只会下金蛋母鸡撵出了家门。
通过朋友；几经周折；前夫弄到了沈馥现手机号。
电话通了。
离婚后两人都换了手机号；沈馥不知道给她打电话是谁。
手机里传来沈馥熟悉而陌生声音：“你好。”
前夫：“是我。”
沈馥：“……”
前夫：“恭喜你……”
嘟嘟嘟
电话断了。
自从想到汶川大地震；边学道陷入一种奇怪神游状态中。
他照常吃饭睡觉；照常开会；照常安排工作；照常跟祝植淳、齐三书一起锻炼求生能力；但他思维里一直推演该怎么应对三年后那场大地震。
几天后；边学道确定了他要做第一件事；震区捐资建设抗震教学楼。
这一步棋；并不好下。
首先；资金是个问题。边学道记得震区似乎只有6个学校教学楼没有倒塌；而倒塌和受损教学楼；以百栋计。
以一栋楼造价6万计算；1栋楼就是66万。事实上；25年；6万远远不够盖一栋抗震教学楼。
好吧；边学道手里有百度股票；可就算钱不是问题了；那么还有第二个问题：以什么名义捐资？
一个松江商人；跟四川非亲非故；为什么别地方不去；一定要去四川捐建教学楼？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先不考虑；边学道集中北川、映秀、德阳、什邡建教学楼；震后会不会有人问；为什么你建楼建这么准；都建了震中区域？
得；这就露馅了。
就算边学道财大气粗；不计投入；各省各地遍地开花建教学楼；布**阵；具体密度也是个问题。
毫无疑问；再有钱人；也不能把震中区域建楼密度复制到全国各地。
就算以上问题都可以解决；时间也是个问题。
几百栋教学楼；要跟多少人打交道？要动员多少力量才能三年内全部建好？各地政府会支持边学道吗？施工、监理和验收过程中；要和多少黑心人斗智斗勇？
这个问题困扰了边学道好几天；也没有想到两全其美办法。
可是每次他想要退缩；都有一个声音反复边学道心里回荡：只有你能救那些人；无论多难；你都要试一试。
边学道觉得；这似乎是他使命。
……他没有停止思考。
建抗震教学楼是其一；其他办法也要想；多管齐下；才能可能多地让人们从地震中幸存下来；减少死亡；减少伤残。
边学道思来想去；觉得他跟祝植淳说地震应急包还是应该搞出来。
无论祝植淳；还是齐三书；如果能争取到他们支持自己计划；边学道就不会势单力孤。
还有就是预警。
边学道初想法是；网上搞一个自救或者地震论坛；当然好是找一个别人建好平台；里面物色民间地震研究爱好者；到地震时；可以诱导对方；由他们来发布相似预报信息。
很；边学道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民间预测地震这东西很敏感；官方不会放任一些没有资质人民间散播地震信息；引发不可控恐慌。
边学道还曾想过；地震前；安排一个可信人；或者他自己去国外；国外发布地震预警。
可是随后；这个想法也被边学道推翻了。
网上信息是海量；如果自己发布信息id不是某个圈子里公认意见领袖；就算发出来；也不会有多少人关注。信息发出后来；石沉大海几率是99发和不发没有区别。
如果提前培养一个有影响力id；暴露风险又太大；而且他自己也没有足够研究地震专业素养。
边学道从未如此兴奋而惆怅过；他想做英雄；又怕自己被秘密关进某个不知名神秘机构；被人观察、分析、研究；或者拷问。
他只是个俗人；他努力想让自己做个好人；但他从未想过当圣人。
都说“事到万难须放胆”；可真落到自己头上；要做决定太难了。
而且边学道心里十分清楚；就算他不怕暴露；宁可舍己为人、以身殉道；他估计自己也救不了多少人。地震发生前；认为他得了失心疯人；肯定比信他人多得多。
有那么一瞬；边学道心里想；如果到时沈馥已经成了天后级明星；微博上有几百万粉丝；如果到时她微博上发一条预报信息；哪怕她说是自己做梦梦到；都可能会救不少人。
可是那样话；就把沈馥推入了危局。
边学道不能这么做。
边学道想到沈馥时候；沈馥正北京回松江飞机上。
这次不知道要出去多久；出发去欧洲拍广告之前；她要跟沈老师当面告别；还要跟蔡姐交待一些事情。
把家里事情处理完；沈馥穿着风衣；带着墨镜；来到东森大学。
近一段时间；好多人跟沈馥说；北京是她福地。说她北京登台一夜成名；说她北京登上春晚；说她北京跟奔驰公司召开代言签约发布会；说她唱《北京北京》就连老外都翻唱。
福地？
沈馥心里；东森大学才是她福地。
她这里考上心仪学府；她这里涅檗重生。
北京取得一切成功都是结果；而这里；才是她重生之地。
《北京北京》歌词里说：走到北京街上；心难以平静。其实；真正让沈馥感慨丛生；是东森大学校园甬路。顺着路；走到体育场；沈馥把刚才校园书报亭里买杂志垫水泥台阶上；坐下；一幕幕或哭或笑往事；拉着她思绪忽高忽低地飞舞；不着边际。
天黑了。
沈馥走到红楼楼下；抬头看去；边学道家窗户里没有灯光。
掏出手机；打给边学道。
“你哪呢？”
第307章 忘掉今晚的一切
沈馥问边学道：“你哪呢？”
边学道正开车回家路上；接起电话：“刚从俱乐部出来；你哪？”
“我校园里呢。”
边学道知道沈馥说是哪个校园；他问：“什么时候回来？看闻你一直各地跑。”
沈馥说：“见面说吧；我雪峰冷饮厅等你。”
边学道看着前头绿灯说：“去家里等吧；门锁没换。”
沈馥：“……”
摸了一下兜里红楼钥匙；沈馥说：“还是去雪峰吧；我想找人喝酒；你家里没酒；我知道。”
边学道刚想说“我家里有酒”；沈馥挂断了电话。
边学道雪峰里找到沈馥时；沈馥正独酌。桌子上放着三个科罗娜空瓶
看见边学道走过来；沈馥伸手招呼服务员：“买单。”
边学道跟着沈馥走出冷饮厅；问她：“你不是说找人喝酒吗？怎么又不喝了？”
沈馥找边学道喝酒；挑时机刚刚好。
近边学道也想喝酒；因为他正被地震事情搅得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私心和良心之间挣扎。
沈馥说：“这里喝没意思；走；去买酒；到主楼喝。”
边学道知道；沈馥说是主楼天台。
看样子她是那个地方喝上瘾了。
边学道拉住沈馥：“我家有酒；跟我回去拿。”
祝植淳和齐三书都喜欢喝酒；有时候；圈子里主要话题就是讨论酒。
边学道不想自己太脱节；每次听祝植淳他们讨论完某个牌子酒怎么样以后；只要松江有卖；他就去买两瓶尝一尝；看看是不是跟那帮人说一样。
一来二去；边学道家酒就丰富起来。
两人拎着酒从红楼出来；上到主楼天台；照旧是边学道下去搬桌子椅子；沈馥则放眼四顾；看万家灯火。
两人没拿杯；一人一瓶对着吹。
喝着喝着；沈馥问边学道：“你生日是哪天？”
边学道说：“问这个于嘛？”
沈馥说：“姐姐现有点钱了；想送你个生日礼物。”
边学道听了；眼睛放光地说：“礼物；不用一定等生日；啥时候送我都要
沈馥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边学道脑子里闪过地震预警念头；说：“先存着；等我想到时候再说
一人喝了一瓶；沈馥问：“你这个酒味道怎么这么……特别？”
边学道说：“好喝都让我喝完了；剩下都是我觉得味道怪。”
两人坐着；喝着酒；聊着近发生各自身边事儿；说着说着；沈馥忽然来了一句：“你相信命运吗？”
边学道说：“有时信有时不信。”
沈馥问：“你说人命运真有轨迹吗？”
想着自己一手把沈馥托举成音乐圈星；想着自己正谋划从地震中拯救百千生命；已经有了点醉意边学道说：“命运当然有轨迹。”
接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沈馥眼前做了一个拨动动作；说：“命运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你听到了吗？”
沈馥看着边学道问：“我仿佛听到了；是你拨动吗？”
边学道嘿嘿一笑说：“我哪有那个本事”
见沈馥不停紧身上风衣；边学道问：“你冷了？”
沈馥抬手抚了一下被楼顶夜风吹乱头发；说：“刚才不觉得；现有点冷。”
边学道站起来说：“还剩几瓶；转移战场继续喝？”
沈馥双手高举；大大地“啊”了一声；然后扭头跟边学道说：“继续”
沈馥人生跌宕；边学道决心难下；两人回到红楼；酒兴仍浓。
一边说着上次边学道父母突然查岗情景；一边就着五毛一袋榨菜喝红酒；不知不觉就都醉了。
沈馥举着酒杯；看着边学道说：“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想过我真会成功；我一直都自己编织自我暗示里生活；你知道吗？我……我到现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
边学道摆手说：“不说那些；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有机会救很多人命；可是呢……如果我救了；我自己就会有危险；你说我怎么办？你说”
沈馥听完；打了个酒嗝说：“我觉得吧；我爸从小教我一句话；很适合你。”
边学道说：“你说。”
沈馥说：“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边学道嘴里重复了几遍；一口喝于杯中酒；说：“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于了”
边学道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沈馥也没听清他说“于了”是四声；还是一声；反正很听话；听边学道说“于”；她一仰头；把自己酒也都喝了。
把酒喝完；沈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说：“我得走了。”
边学道看着她说：“太晚了；你喝成这样我不放心；我现开不了车；要不你留下睡东屋吧。”
沈馥摇着头；走向门口衣架：“我得……回去。”
边学道也站起来；站原地晃了几下脑袋；说：“今晚这酒掺得太杂了……你等我一会；我去吐两口；我送你上出租。”
沈馥找到外套；一只袖子穿上了；一只还没穿；就开始弯腰找自己鞋。
听边学道说要送她；沈馥直起身；伸手摸裤兜；说：“对了；你家钥匙；上次忘了给你……”
“啪嗒”一声；沈馥兜里折刀掉到了地上。
边学道听见声音；走过去帮沈馥把刀捡起来；递过去说：“以后别带这玩意了；哪次忘了……带着去机场；就是麻烦事；再说男人看见会吓跑；你…
沈馥看着边学道拿着刀；像亲人一样跟她唠叨着；忽然扑到边学道怀里；紧紧搂着边学道腰；喃喃地说：“让我抱一会儿；让我靠一会儿……”
边学道看着怀里沈馥；说：“你刀……”
沈馥从边学道手里拿过折刀；回手扔地上；仰头看着边学道；慢慢闭上眼睛。
边学道看着沈馥刘海、额头、眉毛、眼睛、鼻子；一直看到红红嘴唇
沈馥踮脚；边学道低头。
情难自禁了。
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