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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说我不懂爱-第24章

小说: 谁说我不懂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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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只是须臾的迟滞,她忽然闭紧唇,深吸口气,一把推开身前的男人。

    “霍季恩,我们……不该这样。”夏子若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还在微微发颤,就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们不该是这样的关系。”

    霍季恩的身体隐隐一僵,就像一盆冷水迎面泼来,心顿时凉了半截,只剩下低沉略哑的嗓音:“那我们应该是怎样的关系?”

    夏子若从不知道自己能被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逼到无言以对,在她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答案,可她嘴上已本能地回道:“老板和员工。”

    车内弥漫着的燥热气息早已荡然无存,霍季恩眼睛里的光火也一点一点的黯下去,转瞬泛起一丝隐忍的薄愠,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你见过老板为了一个员工,从b市追来澳门的么?”他的语气不重,却压迫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问着,她快要无力招架,咬着嘴唇只憋出句:“员工也有拒绝的权利。”

    大概是从未被人拒绝过,霍季恩的面色已颇为难看,声音渐沉:“你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

    “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不该存在。”夏子若别看脸,深锁眉头,补了句:“这话是你说过的。”

    没有错,正因为她一个字都没说错,这句刺耳至极的话,才让他无从反驳。这一刻,霍季恩的瞳仁里那么明白地写着……挫败,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沉默地发动了车子。

    晦涩的缄默,有什么不一样了,夏子若觉得连思考都变得艰难起来,就算不偏头看,她也想象得出霍季恩那张脸上此刻挂着何等清冷的表情。

    “霍总,麻烦你送我回我住的酒店。”说出这句话时,夏子若扭头看着窗外,看着自己那张落在玻璃窗上的被雨珠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脸。

    这称呼真让人不舒服啊,霍季恩紧抿薄唇,一言不发。

    向前行驶的车子倒是猛地转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飞速甩尾,车轮摩擦地面瞬时发出刺耳的噪音,高速旋转的轮胎随之掀起一阵浓密的水雾,然后,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夏子若迅速抓牢了扶手,明知霍季恩这是拿车撒气,她却一句软话都说不出,脑子里乱糟糟的。

    车子“嚓”一声停在酒店门口,她说了句“谢谢”,就开门下车。

    “夏子若。”

    喑哑的男声从她身后的车窗里传来,她的脚步应声一顿。

    “难道你对我就没一点动心?”霍季恩问。

    他的声音很沉,好像一块石头,沉在这风雨飘摇的城市最底层,沉在她在心里。可夏子若终究没有回头,她猛地抬脚,跑进大堂。

    有警察局开具的失物证明在身上,酒店员工一点没啰嗦就帮她打开房门。走进房间,夏子若连湿衣服都没换,直接掀开床上的被子,一头扎了进去。

    她太需要冷静一下了。

    很多时候,人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就是——回忆。回忆整件事的经过,然后再理顺自己的思路。可当夏子若开始回想时,远比那短暂一吻多得多的记忆和画面涌入脑海。

    她见识过霍季恩的冷漠,疏离和不近人情,所以才会对他那突如其来的温柔,感到无力招架,又无所适从。他们之间那个一点不美好的开始,他企图用一张支票就打发她和子鹏的事实,到现在还清晰地印在夏子若的脑子里。而在雨中,在车里那一瞬的怦然心动,即便她多么不愿承认,却还是那么真切地存在于她的内心,甚至她的唇上到此刻还留有他的余温,他的气息。

    他对她的坏,他对她的好,仿佛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太快,以至于她什么都抓不住。

    雨还在下,砸在玻璃窗上叮叮咚咚的响。夏子若掀开被子,坐在床头,烦躁地捋了捋蓬乱的头发,她的人生真是糟糕啊,连自己的真实情绪都分辨不清。

    不知道就这样在床上瑟缩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的神经猛地一紧,一骨碌翻身下地,赤着脚就跑过去开门。

    房门“腾”地打开,一张笑脸猝然撞进夏子若的视线。

    心里空了一下,她看着门外的酒店行李员问:“有事吗?”

    年纪轻轻的男行李员礼貌地说:“夏小姐,有位霍先生把这个交给您。”

    怔怔地瞅着对方递过来的背包,夏子若的动作慢了半拍,才伸手接过来,“哦,谢谢。”

    房门关上,她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背包,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靠在门板上,缓缓蹲下身,控制不住地去假设,如果没有霍季恩,她这一无所有的二十个小时会怎样?虽然只是假设,但答案足以令夏子若后怕了。

    身后的门板是冰冷的,贴在身上的湿衣服也凉飕飕的,甚至连雾气弥漫的玻璃窗都让人感觉料峭,但此时此刻,那个冷酷的男人,到底是让夏子若心里升腾起一丝丝的……温暖。

    **

    薄暮时分,威尼斯人酒店,sambabar。

    不同于一般人声鼎沸,五光十色的酒吧,sambabar里琴声袅袅,环境清幽。大概是价位偏高,客人并不多,几桌都是情侣和小聚的友人,鲜少有落单的客人,这就显得吧台一隅的某个身影格外寂寥。

    柔和的暖黄色灯光铺洒下来,男人柔软的短发染着光泽,衬衫领口里是笔直、修长的脖颈,远远地坐在那儿,周身透着一股子形容不出的孤傲。面前的吧台上,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小古典杯,里面盛着琥珀色的威士忌,这男人干净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不时轻晃,不时浅酌,甚是优雅。

    “sir,请问这里有人吗?”冷不丁有人用英语问道。

    坐在吧台前的霍季恩循声转过头,看了眼这位老外,他耸肩道:“没有。”说完,他就挪开视线,又跟r要了一杯酒。

    老外的年纪不轻,五六十岁的模样,身体发福,偏圆的肚子把身上的t恤撑出一个坡度。他自顾自把手里那只摆着个大汉堡的盘子搁在吧台上,然后踮了踮脚,把肥胖的屁股挤进高脚凳,大口开吃。

    两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就这样并排坐着,一老一少,一动一静。

    霍季恩没有借酒消愁的习惯,除了应酬和偶尔品红酒之外,他一般不沾酒。可现在,显然不属于上述两种情况。

    他喝得是烈酒,而且一连好几杯。

    汉堡快吃完了,老外突然从盘盏中抬脸,瞅了瞅愁眉不展的霍季恩,道:“看你这副样子,好像丢了什么东西。”

    霍季恩愣了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失落那么明显,“是么?”

    老外点点头,那张酷似肯德基爷爷的脸上带着宽厚随和的笑容,“年轻人,你是来旅游的?”

    “不是。”霍季恩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上的酒杯,杯里的冰块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衬得他的嗓音稍显低沉,“我是来找人的。”

    对方把最后一块汉堡塞进嘴里,意犹未尽地嚼了嚼,“哦?看样子你是没找到了?”

    “找是找到了,可不小心又弄丢了。”霍季恩无奈一笑,仰脖,把小半杯酒悉数灌进喉咙。

    涩而烈的口感,并不算太好,尤其是滑到胃里,一阵烧心。

    可偏偏有人就好这口。

    也许,这烈酒就像是夏子若,而他霍季恩,偏爱这口,一点办法都没有。

    **

    大雨过后,隔天的澳门晴空万里,漂浮在天际的云朵像是棉花糖,看起来软绵绵的。可夏子若的心情还是有些莫名的焦躁,仿佛那场雨留下了阴霾。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后,给夏子鹏发了个微信。

    “我今天回来。”

    对方很快回复:“啊?你不是应该后天才回来的吗?”

    “不想玩了,我改签了机票。”

    “哦,知道了,一路顺风。”

    收起手机,夏子若迅速洗漱完毕,就把衣物和零零碎碎的物品一股脑扔进行李箱,然后拉着箱子到前台退房。

    手续很顺利,她接过前台小姐递来的退房单,埋头签字。

    “夏小姐,这么快就走啦?”她刚放下笔,耳畔就传来这副广式普通话。

    夏子若疑惑地扭过头,就看见面前杵着位一身深蓝色制服的小警察,“原来是你啊。”认出对方,她赶紧挤出个笑容,“谢谢你,我的背包找回来了。”

    “那是你运气好嘛,当天晚上就找到了。”小警察正在例行巡检,顺便和她聊了两句。

    夏子若微微一愣,“当天晚上?”

    “是啊,我打电话通知你男朋友的……”对方大喇喇地说。

    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夏子若的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声,她的微笑就这么生生凝固在脸上。片刻的呆怔,她哑然失笑。

    这才是她认识的霍季恩啊……

 第三十章


    空客320俯冲下云霄,降落在b市国际机场。

    三小时的航程不算长,但夏子若窝在座椅里半睡半醒迷糊了一路,连姿势都没换,不免觉得腰酸背疼。过完边检,取了行李,她都没全醒,身上套了件黑色短款羽绒服,懒洋洋地走出航站楼。

    下午四点多,艳阳高照,可到底是深冬的北方,寒意迫人。

    冷风一吹,夏子若那点迷糊劲儿彻底散去,她裹紧大衣,拉着箱子,走去机场巴士售票处排队。

    人刚站定,身后就传来一嗓子清朗的男声:“子若。”

    她转过头,愣了一下,才惊讶道:“苏启,你怎么来了?”

    “子鹏跟我说你今天回来。”苏启穿着件绅士风立领羊毛大衣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浅笑,“澳门不好玩么,怎么提前回来了?”

    “……也不是不好玩。”

    原本一趟散心的旅程,到头来竟变成添堵,夏子若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索性一句话敷衍了事。她跟苏启往停车楼走,随口问道:“你们律师事务所今天不忙?”

    再忙也得抽空接她,不过他只是笑笑,“不忙。”

    两人坐进车里,夏子若绑好安全带,后仰脑袋,枕在靠背上。

    苏启没立马着车,斟酌片刻,他敲了敲方向盘,说:“有夏叔叔的消息了。”他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可到底是没忍住。

    果然,夏子若蓦地坐直身子,扭头看着他,嗓音急切:“消息准确吗?我爸在哪里?”

    “消息还不确定。”苏启如实道:“听说在h县。”

    她皱眉,“h县?”中国有两千多个县,她不知道很正常。

    “h县在甘肃。”苏启发动了车子,淡声说:“我定了机票,明天先过去看看。”

    夏子若接话很快,“我和你一起去。”

    “你先别去了,长途跋涉的,带着你不方便。再说,保不准又是白跑一趟。”寻人的网撒出去五年,他收到过很多类似的消息,也带夏子若跑过几次,但无一收获。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总得给她打预防针。

    “说不定这次就是真的。”她清澈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希冀的光,喃喃自语。

    三天前,澳门的妈阁庙,她久久仰头凝望着天后娘娘的神像。

    心里祈求的就是——让爸爸回家。

    她爱他,恨他,却没有一天不想见他。

    苏启开车和他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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