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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大剑-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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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缓缓地说:“江湖中人修炼武功,提高战力,无非是怕被武功更高强的人杀掉,这是一个残酷而又充满恐惧的恶性循环,一旦身陷其中,就无法自拔。一个杀手更是如此,无论到了哪一天,武功达到什么地步,都有一柄柄无形的刀剑架在你的脖子上,使你无法安眠。杀手的人生注定就是悲哀的,我就是因为如此,才离开杀手学堂,不再入江湖一步。”

  “那王七九尿床的事,与你师母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苦笑了一下,道:“那回是王七九完成任务回来,我和杜子知便陪他一起喝酒,大醉之后,师母叫人把我们抬到床上去睡,我和杜子知倒没什么,王七九却不停地尿床,早春的天气冷,师娘怕他着凉受病,便不停地给他换床单,又拿去洗,结果第二天便劳累过度,高烧病倒了,出外办事的老师回到学堂,知道了这事,心疼得不得了,把我们骂了一顿,让我们在树荫底下跪着挨冻,就发生了前面说的那些事。”

  妻秀眉一蹙:“嗯,其实想一想看,王七九倒真象你说的一样,不必为这件事太过自责,这中间确实没有是非对错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是绝对无法忍受每天不停地尿床的,七九引刀自宫的事,我觉得他好像想了好久了,只是累得师娘害病,他才下了决心。如果换了是我,也许会自杀也说不定。”

  妻的纤指轻轻地按在我的唇上,嗔道:“我可不许你说这种话,好吓人的。”

  我笑道:“刚才说到关北马匪杀人的事,那么血腥残忍,怎不见你害怕呢?”

  “你坏,人家还以为那些都是……都是你编出来吓我的。”妻的小手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脸:“你呀,就是想吓得我往你怀里钻,我才不上当呢。”

  我轻搂住她的香肩:“你既不来钻,那么由我来搂你好啦。”

  妻‘嘤咛’一声,娇羞无限,象小猫一样把头靠在我的胸前。

  ‘扑’,我吹灭了蜡烛,为她掩好被子,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地说:“睡吧。”

  “嗯。”妻答应了一声,又忍不住问道:“那王七九后来怎样了呢?”

  我打了个哈欠,含糊着说道:“他呀,回到了关北,听说成了一名刀客,人称‘快刀王七九’,也做了不少震动江湖的大事,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说来听听。”

  “太晚了,以后再说。”

  “说嘛说嘛。”

  “我答应你,明天说。”

  “明天哦?”

  “嗯。”

  “一定哦?”

  “呵呵呵……”我被她逗得忍不住笑起来,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我想,若是当初我选择继续做一个杀手,是否会过上如今天这般幸福美满的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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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兰 '本章字数:8081 最新更新时间:2006…09…09 17:33:14。0'
  油灯里的火焰忽明忽暗,发出桔黄色的光。

  他此刻与我如此的接近,以致于我听到,他的心也像这火焰一样跳动着,甚至比火焰更热情,更奔放。

  “这是一支阴毒的箭。”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淡淡地看着这支箭,满是小孔的箭杆由经过毒水浸泡的、黑黑的铁梨木制成,上面嵌满薄薄的十字刃,哪一片都锋利无比,闪着蓝莹莹的光。

  “它叫情人箭。”他轻轻地说。

  “很好听的名字。”

  “当它刺进人的身体,十字刃会死死地卡在皮肉之间,使箭身无法拨出,而箭杆上的小孔间会被血肉充盈,然后长好,之后只要稍动一动……其后果……”

  “的确很阴很毒。”

  “你说设计它的人是不是更阴更毒呢?”

  我笑了笑:“当然。”

  “一个人若只是拿设计它作为消遣,倒还无所谓的,可是有人却把它真的制了出来。”

  “制箭的人目的不言自明,他当然比设计者更阴毒一些。”

  “也许制箭的人只是想试试他的手艺,想看看这么难造的箭倒底是只能画在图纸上,还是真的能造出来。”他淡淡地说:“箭毕竟是一去不回的,这项和其它的武器不同的特点,使得很少会有人对它进行精雕细琢地加工,所以做这支箭的人,一定是位对事物有着完美追求的值得敬重的人。”

  “喜欢追求完美的人大多专注于细节,不够大气,也成不了事。”

  他笑了:“所以他只配做我冷三少的造箭奴。”

  “那可真是可惜了他那一双灵巧的手。”我苦笑着说:“我倒真希望他能去帮农家改进一下犁巴,而不是来制这杀人的凶器。”

  “没杀过人的,就不叫凶器。”

  “看来它很快就会杀死第一个人了。”

  “不会的。”他的嘴角挑了挑:“我请‘松芝堂’的神医余老先生在箭上涂了他配制的独门奇药,伤口只会烂一点,长好一点,长好一点,再烂一点,这样往复地持续下去。”

  我叹了口气:“能治病的大夫,往往比用毒的人还会下毒,用毒的人下的毒还能解,治病的大夫下的毒,恐怕就没药可救了。”

  “他的药就是毒,毒就是药。”他笑了笑:“你说他是不是比前面那几个还阴毒?”

  我摇了摇头。

  “那……”

  “即便有这样一支箭存在,它自己好端端的也不会去害人。”

  他嘿嘿地笑着:“拿它去害人的人才最阴毒?”

  “若是把人害死,那还不算最阴毒,可是用它来折磨人,就再阴毒不过了,若是用它来折磨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那可就是阴毒到了极点了。”

  他笑了。“你也算是女人?”

  我看着面前的镜子,那上面映出我布满刀疤的脸,胸前是被那支‘情人箭’穿透的两只**的、血淋淋的**。我的大腿、腰身和手臂都被锁在十字木桩上,十指更早已烂成一片肉糊,粘连在了一起。

  镜子是他特意摆放在那里的,以便让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的惨状。

  “哼,呵呵。”我麻木地笑笑:“的确,也许我再也算不上是一个女人了。”

  “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地狂笑,我听不出那是报复的快感,还是失落至极的狂暴。

  这笑容我已听得太多太多。

  “他一定会来的,”我坚定地说:“来救我。”

  “是吗。”他的脸又恢复了阴冷沉静的表情。

  ——这表情以前我很喜欢,现在也仍然喜欢。

  父亲给我订下与千刀盟少主冷三少婚事的时候,我欣然接受,事实上在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的表情。

  当时他就是这副阴冷沉静的表情,铁一般的脸。

  在那开满粉红色桃花的树下抱刀倚立,他的人与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相称。

  我坚信他的人也是和铁一样的,江湖上的人也都这么说。我想,如果能征服他,那会有多大的成就感?

  在血雨腥风的江湖上扳不倒、打不垮的铁样男人,却软倒在我的裙下,这已足令我快乐一辈子。这种令人兴奋的事一想起来,我就悸动不已。

  对于男人,我一直自认为了解得很深很透。

  父亲从我小时候就请了人来教我如何使男人动心动情,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让他们俯首听命。他说这种忠诚是万两黄金也买不到的。

  父亲需要忠诚,就要靠我来为他来争取,去拢络那一大批死士的心。

  百剑盟毁在祖父的手上,父亲要重建它,我便是重要的一块基石。

  十几年前百剑盟一败涂地,父亲要重建的不仅仅是威望和声势,我深深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

  与千刀盟少主冷三少的婚姻便是父亲复兴大业中重要的一环。

  我并没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相反我为自己即将征服冷三少这样的男人而兴奋莫名。

  我引诱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他们都为我神魂颠倒,没有一个例外。

  不,还有一个例外。

  是父亲。

  引诱父亲的目的并不是和他**,而是证明我的能力。

  我使出浑身解数,父亲都无动于衷,我想我爱上了父亲,他才是铁一样的男人。

  后来我才发现,父亲早已自宫,因他发誓绝不能受女人的诱惑而使复兴大业毁于一旦。

  从知道的那一刻起,我才真正认识到父亲是个怎样冷酷无情的男人。也逐渐了解了真实的江湖有多残忍。

  温香软语、浅言轻笑,欲拒还迎、若即若离……我渐渐抓住了冷三少的心。

  伴着三月的花香,我戴上了红红的盖头,在一片鼓乐声中嫁到了千刀盟,和冷三少拜了堂。

  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在盖头里冷笑,凤冠上的珠帘轻轻地晃动,耳边是那些头脑简单的武林豪客们嬉嬉哈哈的笑声。

  我让他在焦灼不安中度过了洞房之夜,又让他在后面的日子里享尽温柔,然后便左一个隔岸观火、右一个釜底抽薪、接着反客为主、假痴带嗔,这一套连环巧计下来,他已经神魂癫倒,无法自拨了。

  完完全全地征服他我只用了三个月。

  那时候他已肯跪下来舔我的脚趾头。

  有了千刀盟的鼎力携助,父亲的百剑盟日渐强盛起来,不出两年,他渐渐控制了江南的大部。

  父亲的成功并没有使我得到多少快乐,我了解父亲,他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取得成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征服冷三少的快感也在逐渐地降低,我越来越觉得生活的无聊和乏味。

  女人不但需要征服男人,也同样需要被男人所征服。

  就在我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马上就告诉自己,我已经被他征服了。

  他的脸不是铁一样的冷冰,相反上面总是洒满了阳光般的微笑。他的发很乱,不经修饰的短须使他显得有些落迫,但他的眸子里却闪出一种强有力的生命之光。

  下人们告诉我,他是少主的朋友,西域来的‘天月神刀’。

  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叫‘天月神刀’,江湖上没有名字的人多的是,他的绰号就是他的名字。

  西域的血神教我也早有耳闻,天月神刀则位列血神教三大护教神使之二。

  第一神使霸月皇刀很少在中原武林走动,武功底数不为人知,但三神使,年仅二十岁的水月阴刀以一人之力冲上昆仑,破昆仑派七霜天雪大阵,连斩昆仑弟子三百九十五名的惊人之笔却早已威震武林。

  西域是个神秘的地方,而来自那里的天月神刀对我来说,就象是一团充满诱惑的迷雾,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时不刻地牵动着我的心。

  我发觉,自他来了以后,三少的事务频繁了许多,四处收帮并派扩大力量,经常十天半月不回来。

  “这肯定与天月神刀的到来有关。”我想:“而且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事发生。”

  那是个激情的夜。

  夜很黑。

  三少不在,我被情欲折磨得无法入眠,‘天月神刀’的影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想,我从未真正爱上过什么人,他是个例外。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也第一次感受到爱的力量。

  烛影轻摇,床前多了一个人。

  ‘天月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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