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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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事儿,红袖先扫了一眼二夫人;昨天晚上七夫人请五老爷过来用饭,她可是知道的,什么用意她当然也明白;但是现如今,桂月的贴身衣物却被人在树上发现了。此事的结果就是,桂月不要说嫁给五老爷,只要此事传出去怕她只有出家做姑子的份儿了。
红袖对此事略一想便能猜个大概,看来六安县主给她们的压力不小,所以姜夫人和七夫人一商量便要先下手为强:把桂月的贴身衣物塞到五老爷身上,第二天只要被七夫人或是七老爷看到,五老爷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迎娶桂月了。
至于五老爷日后会不会对月桂有怨气,她们现在顾不得了;日后再想日后的法子,现在才占上五夫人的位子再说。
可是不想二夫人却知道了此事,让人把七夫人和姜夫人准备好的月桂的小衣偷出来,并且挂到了树上,故意一大早的前来寻钗,就是为了让此事不止一两个人知道。如此,桂月就万万不可能再嫁到沈家了。
红袖对于二夫人和七夫人想和五老爷结亲的事情,都没有多少好感:人家愿意当然是好事,明明五老爷不愿意了,她们还非要强拗这个瓜儿;但是看到二夫人的手段,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月桂一个年青女子,如此被毁了清白,实在是太过份了;虽然她知道二夫人现在心情不好,但并不表示她可以把一肚子的怒火发作到无辜人的身上。
姜夫人和七夫人有错,二夫人可以把此事揭破让太夫人知道,但是却不应该对月桂下手。
红袖沉吟一下立时道:“哪个说那些衣服是月桂姑娘的贴身衣物?衣服上可有什么标记?如果是的话,叫桨洗上的人来打板子——她们居然如此对待姑娘的衣物,岂不是该死之极!”
姜夫人的脸色立时红了不少,七夫人眼中也闪过喜色:现在,就算是婚事不成,也要保住妹妹的清白啊;不然她以后如何能睡得安稳。
二夫人的脸微微一变:“这个,是你七婶娘院子里的一个丫头说的。”
红袖立时让人把那丫头拉上来,却并没理会那丫头,只吩咐:“取衣物过来。”
第38章 和气之下
七夫人这时也回过味来,神色间轻松下来;她心中暗吁了一口气,果然是坏事不能做啊,心里有鬼便不敢和人硬抗上。不然,哪里还用得着红袖这个侄媳妇来代妹妹讨清白呢?
有人把树上的贴身衣服取来放到了红袖面前;红袖细细翻看之后,心下更是有了把握:幸亏姜夫人家不如沈府太多啊,这样的白绫所做的小衣,在沈府的大丫头们中间一寻就是一大摞儿。
如果是极好的白绫便还要寻些其它的缘由替月桂开脱了;红袖又细细看了衣服的边边角角及各处,除了上面绣了一小枝桂花之外,并没其它的东西。
红袖把衣服抖了抖:“你说这是月桂姑娘的东西?”
那丫头扫了一眼二夫人,战战兢兢的道:“是婢子说的。”
“你凭什么这样说呢?”红袖的声音轻轻的,听到丫头的耳中却重如山石了。
“婢子,婢子是看到了上面的桂花,月桂姑娘的……”
“住口!你个大胆的奴才,好大的狗胆!我们沈府的规矩你不知道吗,如果轻轻易易的叫出姑娘来,是哪一个教给你的规矩?!”
那丫头被吓得一哆嗦:“少奶奶,婢子……”
“只凭一枝普普通通的桂花,你敢污姑娘的清白,来人,给我拖下去打。”红袖是咬着牙自齿缝里说出这句话的,让丫头感觉脖子后面好像有冷风吹过。
丫头终于真正的怕了,她哪里想到贪了十两银子而已,也只是七房和二房的事情,根本牵扯不到长房:哪里想到二夫人会招来这么一个要命的人。
她看向二夫人,可是二夫人只是板着一张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她是个很机灵的丫头的,只是因为长得有些太娇媚了,所以一直进不了上房做事;她当然知道一切和二夫人有关,可是就算咬出二夫人来也没有什么用;倒不如不说二夫人,说不定她还能救自己一救。
打定主意的丫头急辩道:“少奶奶,婢子不是乱说的,婢子就是管送洗的差事,看到过姑娘的衣服上……”
红袖把茶盏狠狠的掷到了丫头的面前,不过并没有伤到她:“这样的桂花样子很特别?你敢说我们府中没有其它丫头绣桂花?”
七夫人这时轻轻的开口:“我们院子里便有几个丫头喜欢桂花呢,说不定她们的衣服上也绣有桂花,这真得是极普通的事儿。”
那丫头辩道:“总有不同的地方,少奶奶,您不信可以取那些丫头的衣物和姑娘的……”后面的话她在红袖冷冷的目光下说不下去了。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你还想怎么污蔑月桂姑娘的清白,啊?说吧,都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红袖盯着那丫头:“说出来,让我也开开眼,我们府中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头!”
不要说姑娘的贴身衣物,就是丫头们的贴身衣物也没有拿到众人面前,让众人评头论足的道理;这丫头如此说,就是对月桂的极大侮辱。
丫头的脸色已经有此发白,她知道不可能拿到月桂的贴身衣物,那么此事便是做主子的人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了:那她岂不是死定了?
“这绝不是我们家的东西;”姜夫人总算反应过来及时开口:“绝对不是。”
她这一句就定了乾坤,丫头在红袖的瞪视下头越来越低,再也不敢强辩什么了:再辩,她吃得苦头只能更多。
红袖看着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是婢子,看错了;婢子不是故意的,请夫人饶命,少奶奶饶命啊!”丫头终于认清楚了,知道再辩下去也是无用,干脆改口了。
红袖要的就是她这一句话:“你可知道你看错,随便一句话差一点毁了姑娘的清白,你可曾想过?”
丫头跪在地上只是叩地求饶,她心下明白自己今天怕是难逃这一劫了:不管是真看错、假看错,她差一点毁了月桂姑娘的清白,就不可能有人会饶了她。
红袖没有处置她,因为她是七夫人的丫头;她所要做的,只是想保住月桂的清白罢了。七夫人听到这里一拍桌子:“拖出去,乱棍打死!看日后哪一个还敢如她一般。”
这话七夫人说得有些杀气腾腾,她现在岂能不明白这丫头是被二夫人收买了的?她不单单是为了月桂要活活打死这个丫头,而是为了要让院子里的人知道,再有人敢背叛她另投主子就是这个丫头的下场。
红袖并没有开口,因为这个丫头伶牙俐齿、且心思机敏,看她的言谈也不像是被胁迫的;为了银子之类的死物,而置一个女孩子的生死、一辈子的幸福于不顾,这个丫头不值得同情;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二夫人一定会开口。
七夫人的话音一落,立时便有人上来拖那个丫头;那丫头只是拼命叫着:夫人饶命;不过厅上众人心下都明白,这丫头其实是在向二夫人求救。
二夫人在丫头被拖到了门口时终于开口了:这个时候,就是那个丫头也绝望,已经不喊饶命似乎认命了一般。
“慢着。”二夫人的声音并不大,也不是很响,她喊得也不紧不慢。
“弟妹,说起来不是我来你院子里寻钗,也不会累这个丫头被打——虽然她也是有错的,但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这心里总不是滋味;这样吧,看我的面子,免了她的死罪,重重责打一番就好了,行不行?”二夫人说完,看向了七夫人。
两位沈家的夫人目光中是火花四溅,她们心知肚明对方的心思。
“二嫂这话说得太客气,弟妹原应该应下来的;”七夫人笑得柔柔的:“只是,我今日饶了她,不但对不起我的妹妹,日后也不好管教我的丫头。”她把话说得极明白,我打杀她就是打杀给院子里的人看的,也是打杀给你看的!
二夫人听了之后轻轻点头:“弟妹说得有道理,倒是我考虑的少了。”说完之后,便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拖那丫头的婆子当即在七夫人的暗示下,拖了那个丫头就走;那丫头看到自己果真就要死了,便心下一横把事情喊了出来:“夫人饶命啊,婢子也是被人收买,贪十两银子才会如此。”
但是婆子们依然拖着她走,已经出了门向廊下行去:“夫人,夫人,是二夫人院子里的方嫂给我的银子,夫人饶命啊。”
这一次,婆子直接堵上了她的嘴:再喊下去,怕她就会喊出了七夫人的所为。
丫头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厅时,红袖听到了,七夫人和二夫人都听到了;但是七夫人和二夫人都是面不改色,正在让茶说话。
直到丫头的叫声没有了,七夫人才道:“这些犯了错的丫头,死到临头时胡乱攀咬,就是希望能保下自己的一条小命;只是委屈、冲撞了嫂嫂,是我不会调教丫头,嫂嫂万不要往心里去才好。”
二夫人微笑:“弟妹这是哪里话,我们多年妯娌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岂能因一个小丫头的两句胡说就远了呢,倒是弟妹心里明白,我应该对弟妹说声谢谢才对。”
两个人倒客套起来。不过,红袖知道,她们已经是水火不能相容了;红袖又发作了一通了那些跟着乱叫嚷的丫头婆子们,各人都领了两板子,此事才算做罢。
七夫人和二夫人却一直在和颜悦色的说话,听得红袖在心中直叹气,她站起身来:“两位婶娘,如果钗与镯子不贵重的话,还是不要再寻了——明儿我打发人给婶娘送钗和镯子过来,免得惊动了太夫人以为府中出了什么大事儿,居然要搜院子这么严重。”
这话,已经可以算是在指责二夫人了。
二夫人微笑:“袖儿说得极是,是我想得不周;钗并不值多少银子,只不过是当年你二叔父送我的第一支钗罢了;算了,丢了便丢了吧。”
红袖听到这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说让人慢慢的、仔细的在院子各处找一找,不过不要弄得和搜院子一样就成。
说完之后,红袖也不耐再和两个婶娘动什么心机,告辞回去用早饭了。
到了下午,月桂和姜夫人亲来道谢:红袖相当于是救了月桂一命。她们母女除了道谢之外,还是来告辞的。
她们已经无脸再在沈府留下,月桂出了这等事情,就算是被红袖挽救了大部分的名声,但倒底还是受损了;而且,那事儿也是姜夫人的理亏,所以并不敢和沈二夫人当真理论,只能弃了和沈府的这门亲事了。
看着月桂哭得红肿的一双眼睛,红袖只能暗叹,并不能帮她什么;只是希望这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才应该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
虽然二夫人的手段被红袖识破,但是她的目的还是达到了,月桂依然被逼走了;高兴的当然是钱夫人,她认为沈五夫人非她女儿莫属了。
第39章 指甲
月桂母女在七夫人的相送之下,离开了沈府;这一次的沈府之行,如果月桂能好好吸取教训,也并非是白来一趟。
因为月桂母女的走,二夫人让钱夫人和宝湘这两天不要总去长房那里,就算是呆在房里也比较好;钱夫人不明白,宝湘却是明白的。
但是宝湘在屋里坐立难安了一日之后,终于在次日趁二夫人去了楚府的时候,带着丫头说是去园子里,而到了红袖的院子里。
红袖听到宝湘来访微微一愣,自己倒还想着请她过来呢,不想她却自己来了;她起来迎了出去,让宝湘上座。
宝湘并没有多久坐,她和红袖说了些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