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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侯门娇-第323章

小说: 侯门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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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能理解他,因为他曾经经历过两次;他握紧了沈二爷的手:“二哥,你要坚持住,不然让二嫂母子依靠谁?你现在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一想事情应该如何处理。”

话说起来容易,但要做到却极难了;沈妙歌自己在事情发生的时候都不曾冷静过,他知道如此要求二哥很为难二哥的。

沈二爷只是落泪,全身都有着轻微的颤动,他没有聋当然听到了墨神医的话;他怕啊,他真怕有那种情形出现。

时间还在一点一滴的过去,产房里依然没有多少声响传出来。红袖的心提得高高的,知道每过一分钟,霜霜都在流逝一点生命。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稳婆满身是血的冲出来:“二爷,二爷,眼下只能保一个……”她没有说后面的话,只是看着沈二爷。

红袖的腿也一软坐倒在椅子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也紧紧的看向了沈二爷,不自觉的把呼吸都屏住了。

沈夫人挺起上身,把帕子紧紧的攥着按在胸前,盯着沈二爷是一眨也不眨。

沈妙歌感觉口干舌燥,这一霎间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二爷抬起了头来,血红的眼睛瞪着稳婆,一张脸上全是泪水。

红袖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她紧张的看着沈二爷的嘴巴,焦急的想让他快说出选择来,让稳婆好去救人;却又怕他说出选择。

其实,不管是红袖夫妻还是沈夫人,大家都知道沈二爷会说什么;只是,他们都在下意识的盼着能出现奇迹一般,希望沈二爷能说出另外一个选择来。

哪一个选择都是伤痛,哪一个选择都要放弃一条性命!无人愿意面对,只有面对的人才知道这种选择有多么的让人心痛。

沈二爷吼道:“保二少奶奶,这个还用问嘛!保不住二少奶奶,你也不用活了!”他的泪水随着吼声落了下来,那双血红的眼睛似乎要滴出血来!

稳婆也来不及说其它,转身关上了房门。

而红袖和沈夫人等都身子软了,这样的选择虽然是众人所愿;但是选完之后,有谁的心是不痛的?那个无辜的孩子啊。

沈二爷抱着自己的头坐倒在地上,抵着自己的膝盖,泪水淌个不停;他为了那个不曾谋面的孩子,也为了自己——为了他自己的狠心。

他在心里大喊着:孩子,对不起,对不起!父亲不能用你母亲的一命来换你来到世上,是父亲对不起你!

他盼了十个月的孩子,为了这个孩子他赔尽了小心,为了这个孩子他把一切都丢在了脑后,但是现在,也是亲口放弃了这个孩子。

任何的安慰在此时都是苍白的、无力的;他只感觉他宁愿一死来换取孩子的性命,但是上天偏偏不许他做出这样的选择来。

让他在妻与子之间选一个,老天爷为什么要待他这么的残酷!

他只是流泪水,却没有哭声;他发出的声音已经不似人声,就如同一只受伤被困的野兽一样,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悲痛。

红袖看得扭过头去,她的泪水也落了下来;沈二爷的改变,当然是她希望的,但是看着那痛苦不堪的沈二爷,她心中没有半丝高兴。

 第76章 悲喜之间

沈妙歌握住沈二爷的手,眼圈已经红了;他看向墨神医:“能不能,想个办法?”

墨神医看着沈二爷,摸了摸下巴:“一个有心的人,连老天爷都会帮的,何况是我。”

红袖和沈夫人都转过了头来,看着墨神医:“有、有办法?”

沈二爷没有听到墨神医的话,他现在除了悲痛之外,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感觉,就好像是他亲手把自己的孩子杀死了。

墨神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已经把法子教给了稳婆和灵禾,能不能够平安,就要看那位母亲是不是坚持了。”

红袖和沈夫人互相握紧了手,要看霜霜?她们是没有一点办法的。

沈妙歌看到二哥一点没有听进去,便把墨神医的话告诉了给他;沈二爷呆呆的看了沈妙歌一会儿,忽然跳起来就向产房冲去。

沈妙歌能拦住他的,可是却没有拦他;因为他明白沈二爷的心情,就像当初他担心红袖一样,让他进去陪着霜霜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只是沈二爷没有闯进产房,因为房门在里面被锁上了;沈二爷拍着门扇大声的叫着霜霜的名字:“霜霜,霜霜,你听到没有?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和……等你出来!”

他想让霜霜能够坚持下去,但是他并没有忘记刚刚稳婆和墨大夫的话,霜霜现在情形十分的危险;他不想影响到霜霜,让她在生死边缘还要记挂着孩子的生死。

如果上天真要他只能留一个在身边,他并不希望霜霜舍掉自己留下孩子。

所以,他嘶哑的喊叫着霜霜的名字,只是让她努力,让她坚持,并没有提到孩子一个字;他也怕自己提起孩子后,不再能控制自己。

他想要孩子,非常非常想要。

沈二爷的喊叫声,传到了霜霜的耳中,她微微想睁开眼睛;却同时听到了灵禾和稳婆的声音,让她用力,用力!

孩子已经被稳婆塞回了肚子中,她现在也不是在床上躺着,而是被婆子们扶着,由产婆“抱腰”,希望孩子能顺产下来。

孩子虽然没有顺过来,不过却不再像刚刚那个样子是一只脚和多半个身子,现在,是两只脚;虽然情况还是不好,却已经好了很多。

稳婆们满头大汗,霜霜听着那门板声,听着沈二爷如同野兽嚎叫一样的喊叫,她虽然痛得皱着眉头,便是在心底却漾起了几丝甜意:他,并不只是因为孩子呢。

红袖看着那如同疯子一样的沈二爷,叫人想把他扶过来:他已经弄伤了自己。

沈夫人却轻轻拍了拍红袖:“无事的,至少现在是无事的;只要霜霜和孩子能平安无事,那么他一定会无事的。”

红袖看着沈夫人有些不解,沈夫人苦笑:“我已经看过五哥儿如此两次了。”红袖看看状如疯癫的沈二爷,再看看立在一旁的沈妙歌,眼睛又一次涌上来了泪水。

原来,她在房里受苦时,沈妙歌并不比她好受半分;不,要比那房中的人更痛苦吧。房里的人是身体上的痛,而房外的人是心中的疼:无奈、无力的感觉能把人逼疯的。

她起身走过去握住了沈妙歌的手,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心里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沈妙歌回头:“二嫂,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

红袖看向沈二爷,眼中的泪水又一次坠落:“有二哥这一份心,一定可以母子平安的。”她松开了沈妙歌的手,合十向上天祈祷,希望老天爷能帮霜霜。

疯狂拍门拍到手伤了,弄得门上血迹斑斑的沈二爷,忽然后退了几步;没有了他的拍打与喊叫,众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屋里传出来了一声孩子哭声!

沈二爷又后退了一步,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立不稳;而沈妙歌此时也没有顾得上他,也在原地呆呆的立着,看着那门。

门终于打开了,稳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大厅上的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她:沈二爷要保得是大人,现在抱出来的是孩子——那霜霜,怎么样了?

稳婆抱着孩子立在门前,满头的汗水,一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且满是血迹;她抱着孩子看向沈二爷:“爷,是个男孩儿,恭敬二爷;只是二少奶奶她……”

红袖听到这里,只感觉自己的头嗡一声儿,她都感觉到眼前一黑;如果不是抓住了沈妙歌,她说不定就会摔倒在地上:霜霜,难道已经——。

她不能相信,不敢相信;那个被她和沈妙歌救下,那个会笑得张大嘴巴,那个有心计却不会害人的霜霜,难道就这样去了?!

“啊——!”沈二爷的这一声,就如同鬼怪临死前的惨叫一般,他一把推开了稳婆就向屋里冲去;忘了看那个他盼了十个月的孩子一眼。

可是他悲痛过度,根本就忘了脚下,被门槛重重的绊倒在地上;他摔倒之后爬起身来,再次向屋里冲去,这一次他终于哭出了声。

摔得很痛,摔得他鼻血长流;但是,也把他摔得清醒了不少,不再像刚刚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血红一片了。

几步奔到了床前,沈二爷看着床上躺着的霜霜,跪倒在床边大哭起来:霜霜的头发都贴在头上、脸上,依然还是湿漉漉的;脸色雪白雪白的没有一丝雪色,双目紧闭,嘴唇上都没有多少血色。

沈二爷在床边挣扎着起来,要去抱床上的霜霜;他想起了霜霜才嫁过来的时候,他想起了霜霜的笑,霜霜的嗔,霜霜的细心与霜霜的爽朗,还有——他打得霜霜那两个耳光!

他的悔、他的恨、他的痛,是因为他无法对霜霜再弥补什么,哪怕就是一句对不起,他也无法让霜霜亲耳听到了。

只是他没有抱住霜霜,涕泪横流的他被人拖了一把;他不理会,他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只想着能抱一抱霜霜,只想着能对妻子说一声对不起。

是他不对,一直忽略了霜霜,是他不对,如果不是霜霜有孕,他根本没有把霜霜放在心上;但是霜霜却对他很好、极好!就算是在和他怄气时,依然给他做衣衫,做鞋袜:那一针一线,现在想起来就如同是扎在他的心上,千疮百孔痛不可当。

人生最大的痛,就是你知道错了之后却再也无法弥补,也无法忏悔,没有了让人改过的机会。

沈二爷挣扎着,用尽用身的力气想去抱一抱霜霜:为什么要抱她,他不知道,他只是想抱着她,再也不放开。

“二爷,你这是做什么?你如此说不定会伤到了二少奶奶,二少奶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灵禾的声音传了过来。

并且,同时不是一个人在拉他。

沈二爷先开始是有听没有懂,他哪里管得了旁人在说什么、做什么,他只是想要霜霜,就是想要霜霜;哪怕能让他对霜霜说一声对不起也好啊。

直到灵禾说了三四遍之后,沈二爷才迟钝的转过头去:“你、你说什么?”

“二哥,二嫂现在情形不太好,失血过多昏迷了;不过墨大夫说不要紧,让她如此昏睡一下也有好处。”红袖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二爷看了看霜霜,看不出霜霜有呼吸来;他颤着手摸了摸霜霜的手,是温热;又探了探霜霜的鼻息,虽然极为微弱,但的确是有呼吸的。

他在大哀之后面对大喜,只回头说了一句:“她还活着!”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可把红袖吓了一大跳:霜霜母子保下了,沈二爷有个万一可怎么办是好——他不会是心肌梗塞什么的,死了吧?咳,穿过来的人,总是想得多一些。

灵禾也吓了一跳,立时搭上沈二爷的脉,然后拍了拍胸:“不行了,姑娘,我也要不行了;”她软软的坐倒在床边的脚踏上:“我被姑娘吓了两回,今天一天就被吓了两回,我、我也要晕了。”

红袖拍了灵禾一下:“二爷倒底怎么回事儿?”

“心情激荡的厉害,所以才晕了过去;只要躺一会儿,自然就会醒过来的。”灵禾的衣服也是湿透的,她是累坏了坐倒在脚踏一时间不想起来。

红袖听了还是有些担心:“你们二爷的心,没有什么事儿吧?”

灵禾听了很奇怪的看看红袖,然后又看看床上昏睡中的霜霜:“这个,应该问二少奶奶吧?”

红袖听了又急又好笑,瞪了灵禾一眼:“你这丫头!我是说你们二爷的心,没有急出什么毛病来吧?”

“没有,心脉很好,只是大悲之后大喜,所以才晕了过去,姑娘放心就是。”灵禾勉力站了起来:“我们还是出去说一声吧,免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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