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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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这个男人。
沈妙歌不同于她原来熟识的任何一个男子:不但会武有担当,而且还温文尔雅;在军中又迅速脱去稚气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儿,怎么看就让人心折不已。
军中不是没有其它更有男儿气、更温文尔雅的人,只是那些人顶多不过五六品的武将:沈妙歌可是小侯爷!而军中那些有爵位的大将军,那一个不是四五十岁了——江彩云可看不上半大老头儿。
她在沈妙歌追击敌人的时候,已经知道那山谷中有埋伏——她这两年来闲来无事,山中可是没有少去。
但是,她依着私心并没有对沈妙歌追击之举示警,只是做好准备救他突围——至于如此会死多少士兵,她根本连想都没有想。
她只是一个江湖儿女,无家无业无背景还有一身的血海深仇,想要嫁入沈家何其难?但她却不想为妾,如果想让沈家迎她为妻便要她对沈家有大恩才可以。
所以,她要救沈妙歌于危难之中。
她在沈妙歌中伏之后,飞快的窜进包围圈中;那时,沈妙歌为了救身边的兵士,还是受了伤,在带领兵士们突围时又被人砍中了几刀。
她冲到包围圈中才知道,武功再高强在千军万马中根本不值一提;等她冲到沈妙歌身边时,他已经晕迷在马背上。
她不停的利用士兵的身体做掩护:她跑过的一路上死了一路的兵士;但也被她顺利的奔到了狭谷边缘;沿着早寻好的小路,她背着沈妙歌飞快的逃掉了;沈妙歌的战马被落下来的石头砸成了肉泥。
她把沈妙歌背到了一处小山庄中,藏到了一家地窖中。
沈妙歌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而江彩云已经在城中的药铺中偷了不少的药:她是有银子,不过已经不是很多。
沈妙歌醒了之后看到沈彩云当然惊奇万分,不过江彩云的解释倒也没有让沈妙歌多想:千辛万苦救下他的性命,当然不会害他,也没有必要骗他。
他让江彩云拿着自己的腰牌到军中报信,但是江彩云说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军营距此很远,她暂时无力。
二十多天过去,江彩云的伤势好多了,就和沈妙歌商量近两天去军营,她先出去打探一下。
不过当天沈彩云便负了一些轻伤回来,自此之后天天听到外面有人的哭喊声、还有喝骂声;听江彩云说: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在寻找他和她,所以暂时还是不能到军营去送信。
好在江彩云在药铺中拿了足够多的刀伤、退热之药:她是江湖儿女,对治外伤倒还是有些心得的;并且也同时取来了不少的吃食,所以他们一躲便是一个多月。
因为外面隔上几天便会闹上一次:每次在两个人都认为应该没有事儿了,江彩云要去送信的时候,她出去探一探消息便会被人发现追杀一次。
如果不是那地窖隐蔽,他们两个人说不定早已经被人捉去了——江彩云早已经把地窖入口隐匿起来了,所以才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沈妙歌不知道,那些来寻他的小股敌军,本来就是江彩云故意引来的:大山便是两国的国界,原本就常常有小股的敌军进来搔扰山民;再加上江彩云的救命之恩,他也就没有多想。
如此几次之后,沈妙歌只能强按下焦急的心思,耐心的等下去;一等便是四个月。
江彩云在这其间照顾沈妙歌很是无微不至,但是沈妙歌却坚持事情自己来做;两个人睡卧起居也是在两个窖室之中。
这让江彩云佩服沈妙歌为人的同时,心下也有些不以为然:自己虽然年长他几岁,不过有道是女大三抱金砖,小侯爷怎么对着自己就是不动心呢?
她故意在内室更换衣服,弄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擦洗过身子弄得水声叮咚乱响,可是沈妙歌再次看到她时,还是清清明明的一双眸子。
不过沈妙歌待她也十分的不错,言谈间也常常关心她的冷暖,这让江彩云的心还是有些安慰的。
后来她才想挟救命之恩,在军中公然换上了妇人装束,逼沈妙歌和红袖默认她的身份,迎她入沈家。
事败之后沈妙歌几乎死掉,她迫不得已便用红丸去借种:她已经换了妇人装束,现在再换回原本的装束只会惹人耻笑;眼下唯一之计便是——只要她有了身孕,便在日后衣食无忧。
沈妙歌死掉之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沈妙歌的唯一子嗣,沈家到时自然会好好的待她。
不想沈妙歌挺了过来,并且明言不会娶她、纳她:好在她已经有身孕了,不然只是以救命之恩依着沈妙歌的坚持,她是进不了沈家的大门——那个郑红袖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小侯爷如此待她?
江彩云到城中时,忽然对红袖生出无比的兴趣;只是阿元并不理会她,只是一味催促她快走,还不许她乱走,只能直接去江家在此处的别院。
江彩云看到江府二字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郑红袖并不在这里,而她却要在这里养胎;如果被郑红袖得知,不知道她会做何想?
不出两日,通出江府买办的嘴巴,城中的人都知道江府住进了一位沈少夫人,并且她在养胎。
红袖和韵香等人自然是听说了,不过红袖听说之后微微一愣:她可是听说沈妙歌后来也病重的几乎死掉——江彩云养胎?这不可太可能吧?
他的身体怎么可能会让人受孕?红袖的心中起了疑。
她细细的回想当天看到沈妙歌和江彩云的情形,不过她当时太过惊怒,并不能记得当时他们两个人的神色来。
她最后忽然自失的一笑:养胎便养胎吧,又关我何事儿?
郑将军看到女儿笑了,心下却是一痛:“袖儿,你想什么呢?要不要为父上门为你讨个公道?”
红袖下意识的转头面对父亲:虽然看不到。
“讨什么公道?他们沈家有什么人要养胎是人家沈家的事情,和我们郑家有何干?”
郑将军连忙点头:“对,女儿说得对。”他看着红袖,一颗历经风霜的心老了不止二十年啊。他现在对女儿更加的千依百顺,女儿的话比圣旨都管用。
他到边关已经有两天了:到军中元帅那里交上文书打了招呼便回到城中,一住就是两天。军中也没有来人催他。
军中的将士都知道红袖已经失明。
他已经有些年没有到边关了:他近年来一直在京中任职,守卫着京都;这次为了女儿,他硬是讨了来边关驻守的文书。
他自然想为女儿讨个公道,不过红袖道:“公道也不用在这里讨,军中规矩本来就大,为此事闹起来怕是父亲也要获罪的;我们回京之后把所有的公道一并讨回来——那个太夫人骂女儿为贱人,还打了女儿两个耳光,这不能就此算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红袖已经想开了;现在她无悲无喜,只想养好伤之后回家。至于沈府:她要和离,不是要休书,而是和离!并且要清清白白的离开沈家,一定要沈太夫人还她一个清白才成。
她,郑红袖不是能轻侮的,就算沈太夫人是当朝的一品诰命也是一样;她的男人,也不能和其它女子共享!
第41章 彩云惊痛,回首已无路
红袖慢慢的适应着眼睛看不到的不便之处,她不知道眼睛什么时候能好转,因为军中的大夫也被郑将军请了来,同样是束手无策。
她在做准备,万一日后一辈子看不到的话,她也要活得很好才可以。
和离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她郑红袖离开了沈府、离开了沈妙歌,也要活出一个样儿来,不能让世人以为她是如何的可怜。
红袖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
爱情虽然对红袖来说很重要,对每个女子来说都重要吧?但是,红袖从来都认为,人并不是没有了爱情,就不能活。她每天不停的告诉自己,越是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才越要活得好。
她不能改变这个时代,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时代,但是她可以让世人看到,和离之后的女子其实也可以活得不错。
她让韵香等人把屋里的摆设简化之后固定下来:包括桌上的杯盏等物。她开始练习一个人起床梳洗,一个人用饭……;她不想事事依赖人,她可以不做,但是想做的时候,她一个人也能倒上茶吃、不用人伺候也能吃饱饭。
为了习惯这些,红袖的手被水、汤烫伤过,被摔破的杯盏划破过……,看得韵香等哑声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红袖坚持着,她最终真得做到了。
郑将军看到女儿受伤心便如刀割一般,但是他没有劝女儿;他知道女儿是为了什么如此坚持,他也不忍心劝阻女儿。
如此努力的女儿总是有生气的,比躺在床上不言不动要好上太多了。
不过,郑将军依然没有放弃医好女儿的眼睛的想法,现在他寄希望于京中的大夫与御医们:哪怕是有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终于,郑将军不得不回军营了。
红袖为郑将军摸索着整理了战袍,叮嘱他不要同沈家的人起冲突,叮嘱他要注意身体等等。
郑将军上马后又回身看了一眼红袖,飞奔的马儿身后好似落下了一颗混浊的泪珠。
日子便在平静中一天一天过去,小小的城中唯一的新鲜事儿,便是沈府那个养胎的沈少夫人。
因为江家的主子回到别院中,首先第一件事情便是为那位“沈少夫人”正名,她是江姑娘不是沈家的少夫人、姨奶奶,你们无知仆妇岂能坏江姑娘的名节!
此事,一下子在小小的城中传开了,人人都很惊奇这件事情。
一位姑娘家养胎?这可不止是新鲜事儿,简直可以说是伤风败俗了。如果不是有沈府二字护着,她现在就可能被世人拖出来点天灯。
江彩云没有想到沈侯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惊愣之后也无可奈何;沈府的下人们看她的目光带上了鄙夷,虽然没有说一句难听的话,却也让她坐立难安。
自食恶果。养胎的事情沈侯爷一个字没有提,此事是她自己说出去的:她太过心急想确定自己在沈家的名份了。
江彩云在忍了几天之后,实在是忍受不住下人们的目光,便去寻沈侯爷要一个说法:沈家的人要怎么安置她,总要给句话吧。
沈侯爷听明白江彩云的来意之后,想到儿子坚定的话语,心下更是起疑:沈妙歌很明白的告诉父亲,江彩云的孩子不是他的,绝对不会是他的。
沈侯爷原本就怀疑沈妙歌不可能会让江彩云受孕,只是江彩云一直守在沈妙歌身旁,又因她对沈妙歌有救命之恩,如果询问查探此事的真假,沈家怕是会落个忘恩负义的骂名儿。
而且江彩云在别府中以沈少夫人自居的事情,也让他十分的不满:沈家怎么可以有会迎娶一个江湖女子为妻?还是长房嫡子的妻,即便不是嫡妻,就算是侧妻也是不可以的!
所以,他才开口“好心的”为江姑娘正了名声:不能让沈妙歌的救命恩人闺誉受损不是?他可是一心为了江姑娘好——这也是江彩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寻沈侯爷的原因,就算是她来了,也把话说得极为委婉。
沈侯爷笑道:“江姑娘,你对小儿有救命之恩;我们沈府当然不能薄待了你,不知道江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尽全力做到。”
他如此说,就表明要替江姑娘复仇:沈府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为了她也算是破例;沈侯爷只想她能见好就收。
沈妙歌已经对父亲提过收义女的事情,此女当时不答应:所以沈侯爷才以她的家仇来堵她的嘴。
江彩云现在所求已经不是报仇一事:只要成为沈家的人,她的家仇便是沈家的家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