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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声音陷阱-第11章

小说: 声音陷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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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适合有太多人在场,只有文谨和白静进入审讯室,自然,还有一位摄像师。李大白等人则在玻璃外观看。
  受访者还未到,文谨坐在位置上,竟有些紧张,白静低头看了眼手机,拍了拍文谨的肩,说话时音量不大,足以两个人听见:“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
  文谨往左边的玻璃处看,果然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知道,李大白,陈轩还有雪梨都在看着她,她的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一名女子被人扶着走进来,她的双手被手铐铐住,资料上显示她只有三十几岁,现在看来,面容憔悴,说是四五十岁都不夸张。
  文谨连忙站起身,女子没有任何表示,直接在文谨的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文谨抿了抿嘴,无奈重新坐下,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新闻社的记者,我叫文谨,接下来我会问您几个问题,希望您能回答我。”
  女子的坐姿端正,目光空洞,呆滞地看着她。
  文谨心里有些慌,大约过了几秒,她开始问第一个问题:“请问您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丈夫杀害?”
  或许,很多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但掂量掂量后,文谨还是打算再问一次这个问题。
  那女人突然红了眼眶,“林全他那个王八蛋,天天不出去赚钱也就算了,只知道去喝酒,一喝就喝到三更半夜,有的时候心情好就没什么事,他要是心情不好,就把我拖起来打,还会骂一些很难听的话,开始我也就忍了,后来孩子出生,我以为他会有改变,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连孩子都骂,都打,有一天他回来,我在做饭,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冲进屋子里打我的孩子,一开始我阻止他,他把我推开,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但这样下去,孩子都有可能被他打死……我,我就去厨房拿了一把刀,然后往他身上捅了几刀,我看着他倒下,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开心,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说到最后,她笑了,那抹笑却让人心疼。
  “您有后悔过吗?”
  女子笑着摇头,但她脸上的笑,却是痛苦的,“没有。”
  “您的丈夫对您好吗?”
  女子久久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文谨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有的时候……挺好的,有时打完我会给我买药,帮我涂,跟我说……对不起,他说只是因为太爱我……”
  女子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那你在杀害自己的丈夫时有想起过他的好吗?”
  文谨没注意到,她说话时称呼的转变。
  此话一出,女子哭的更厉害了,就连肩膀也在轻颤,文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合适。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文谨原以为是白静,但却不是,而是监狱长,他说:“文记者,出来一下,外面有人找你。”
  文谨站起身,往外走,刚刚出来,就看见顾景言站在门外,看着她。
  他不是说他不来的吗?
  “顾老大,你怎么来了?”
  顾景言没说话,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又倒回头,对监狱长说:“不好意思,我和她说几句话。”
  监狱长:咳咳,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监狱长点了点头,“那采访呢?”
  “就五分钟,很快就回来。”顾景言说。
  “好。”
  文谨莫名其妙地被顾景言拉到室外,到了室外,他便松开了她。
  “文谨。”他叫她的名字。
  “嗯?”
  “记者,要传达给人们的是事实,但是刚刚,我在你的问题里听见了你的情绪,我不是说记者不能有情绪,如果有,也绝不能在镜头前流露出来。”
  “对不起。”文谨低下头。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顾景言微微倾身,想要看清她的表情,她却不想让他看见,把头埋得很低。
  一阵风吹来,彻骨的寒冷,文谨刚刚在室内嫌热,便脱了外衣,顾景言一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拉出来,现在才觉得冷,冷得肩膀都轻轻颤抖起来。
  顾景言拍了拍她的肩,“进去吧。”
  文谨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进去吗?”
  “我还有事,只是顺路过来。”
  “哦。”
  文谨转过身就要往里走,刚迈出脚,就听见他的声音:“我来,是不放心你,怕你又做错什么事。”
  他的声音如风一样轻,是那样的不真实。
  不放心你,怕你又做错什么……
  文谨一时没反应过来。
  原来,他是在回答她刚刚见到他时,问的那个问题。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林全他那个王八蛋,天天不出去赚钱也就算了,只知道去喝酒,一喝就喝到三更半夜,有的时候心情好就没什么事,他要是心情不好,就把我拖起来打,还会骂一些很难听的话,开始我也就忍了,后来孩子出生,我以为他会有改变,没想到他却变本加厉,连孩子都骂,都打,有一天他回来,我在做饭,他什么话都没说就冲进屋子里打我的孩子,一开始我阻止他,他把我推开,我知道我打不过他,但这样下去,孩子都有可能被他打死……我,我就去厨房拿了一把刀,然后往他身上捅了几刀,我看着他倒下,那个时候我觉得很开心,有种终于解放了的感觉。”
  “您有后悔过吗?”
  “没有。”
  “您的丈夫对您好吗?”
  “有的时候……挺好的,有时打完我会给我买药,帮我涂,跟我说……对不起,他说只是因为太爱我……”
  ……
  这篇报道在两周后以专题的方式顺利播出,文谨的采访在此报道中仅仅出现了三分钟,但单是这短短的三分钟视频她就看了不下十遍。
  她也顺利地从实习记者成为一名正式记者。
  天空中阴霾久久未散去,整座城市都沉浸在一片灰暗之中,这几日的温度变得愈发的低,寒风的侵袭让人无法抵御,就连早起都变得十分困难,好在,再工作一天,就要启程去R市度年假了。
  清晨的天阴沉沉的,调皮的风从未关紧的窗缝里溜进来,感觉到丝丝凉意,文谨懒洋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睨了眼放在床头上的钟,还未清醒过来,想到还能再睡一个钟头,她赶紧瞌上眼,继续睡。
  但事与愿违,扰人清梦的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手没抓稳,手机险些丢到地上,她划开手机屏幕,清了清嗓子,把手机贴在耳朵旁,说出的话软绵绵的,一听就能听出刚刚睡醒,但态度却十分不好:“喂!”
  “是我。”
  顾景言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清晰而熟悉,让文谨瞬间清醒了不少,意识到打电话的人是谁,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触电了一般,一股电流从头窜到脚底,一个激灵,整个人都醒了。
  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啊……
  那声态度恶劣,极为不耐烦的“喂!”还清晰地回荡在耳畔……
  约摸持续了十几秒的沉默,文谨这才低低地问:“顾老大,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他的声音,就连他压低了的笑声都被她捕捉下,文谨瞬间觉得自己……好蠢……
  “刚刚睡醒?”
  文谨懒洋洋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嗯……”
  “今天顾暖要回去了,她说好久没见到你,走之前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机场送她一下。”
  文谨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状态,听到他的这一连窜的话,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好,是现在吗?”
  “对,七点二十的飞机。”
  “好,那我现在就起床。”
  “麻烦你了。”
  文谨大约楞了几秒,而后假装淡定地说:“不麻烦。”
  她很刻意地低声回答,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情绪,她却不知道,刚刚她说话时那个微微上扬的尾音已暴露了内心的狂喜。
  —
  上班高峰期,路上的交通自然不便,文谨打的匆匆赶到机场,在大厅里转了好几圈,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顾景言只身一人站在离她大约几米的距离外,他似乎也在看着她,就这样远远的,站在那儿,盯着她的模样,出神。
  文谨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穿过人流,跑到他的面前,才刚刚站稳,她就微微弯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吸气,调整还未顺畅的呼吸。
  她抬起头,正好撞上了他的视线,顾景言的双眸漆黑却很透亮,文谨可以看清在他的眼中小小的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老大……”她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顾景言看着她的模样,分明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要说出口的那一刻,又被她咽了回去。
  “我……我是想问你……顾暖……呢?”
  “骗人。”顾景言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谎话,语气里没有分毫责备,听起来不像是在怪她,“你刚刚想说的分明不是这个。”
  “我……”
  好吧,她想说的,的确不是这个。
  她想说,你不要这么看着我……这样她会被勾引的……
  想到这,她感觉刚刚一路狂跑后的后劲这才上来,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一点一点地蔓延,小小的脸颊几乎是红透了的,像煮熟了的虾。
  顾景言不再为难她,转移话题:“顾暖上飞机了,不出意外的话,飞机已经起飞了。”
  言外之意是……她迟到得实在太久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了,我到机场又找了好久,才看到的你……”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一个字轻得几乎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顾暖说等她寒假回来,要找你玩。”
  “好,我一定好好和她玩。”
  文谨抬起手臂,睨了眼白色的手表,七点四十分……也就是说,顾景言在这里等她等了足足二十分钟?
  文谨重新抬起目光,仔细地打量着他,“你……在这里……是等我的?”
  “嗯,你电话也不接,谁知道你是怎么了。”
  闻言,文谨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来自他的。
  “对不起……”
  顾景言转过身,往出口处走,边走边说:“你知道你今天和我说了几个‘对不起’吗?”
  文谨低下头……不知道啊……
  “路上堵车,不是你的错,没听见电话,也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他走起路来,看起来不快,但文谨跟在他的后面,要小小步地跑,才勉强跟得上他的脚步。
  顾景言侧目看着她一路小跑的模样,有些好笑,便不由地放缓了步伐,尽量迁就着她的。
  文谨今天一直都处于迷糊的状态,大清早醒来,就被一通电话叫醒,然后匆匆忙忙地赶到机场,现在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今天……还要上班啊……
  “老大。”
  “嗯?”
  “我们现在去公司,会不会迟到啊?”
  顾景言目视前方,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帮你请假了。”
  “哦。”文谨起先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但仔细一想,才觉得不对劲,“你你,帮我请假?那不就被别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她刚说完,又觉得用词不恰,手忙脚乱地解释着:“我不是说那个‘在一起’,是说这个‘在一起’。”
  好吧,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你要请假,本来就要找我,我再向上级申请,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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