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魂债-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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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嬷嬷忽然提高了声音,后来发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讪笑:“大小姐您身子矜贵,可不能这么折腾。”
君溪憋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说:“嬷嬷此言差矣,妹妹虽然不是爹爹亲生的闺女,但名义上来讲也是我护国公府的庶女。嬷嬷你说我矜贵,难道妹妹就不矜贵了?”
蔡氏在进府前乃是一个小寡妇,而如玉便是蔡氏和前夫所生的女儿。君溪此番话看起来是在为如玉打抱不平,实则在贬低如玉。
嬷嬷简直脸皮都要笑僵了,如果今日她这番话传到夫人耳朵里,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她连忙伸手掌嘴,赔笑:“瞧老奴这张破嘴,净说些胡话。大小姐矜贵,如玉姑娘同样也矜贵!”
君溪点头,认真教育嬷嬷:“嬷嬷知错就好,下次可不要胡说了。”
嬷嬷嘴都拍红了,却不敢停下来,只能苦哈哈的一边掌嘴一边点头。
回到明珠苑,君溪躺在床上,看着屋内豪华奢侈的摆设咋叹。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少女,古装剧没少看,可明珠苑内的摆设却连红楼梦里的场景摆设都比不上的。
珠儿心情激荡的给君溪倒了杯安神茶:“小姐,小姐终于搬回来了。可是……“珠儿的声音随即低了下来:“可是小姐啊,你的未婚夫都被人抢走了。这下子不知道老爷会给小姐相个什么样的夫君?”
君溪挑眉:“你莫不是忘了,小姐我才是护国公府的主人!”
珠儿茫然,然后恍然大悟,老爷是入赘的上门女婿,就算府中的庶务大权现在都是老爷和蔡氏手里捏着,可小姐才国公府唯一的主人。
和张将军的婚事乃老护国公定下的,老爷和夫人想把如玉姑娘代嫁过去,皇上和太后那一关就不好过。
“小姐,你是要把张将军夺回来吗?”
君溪叹了口气,单纯的孩子,现在她们两四面楚歌,保命比抢夫君更要。
珠儿不解方才还好好的,小姐怎么又叹气了?
看着珠儿懵懂的模样,君溪只好把事情的利害关系讲清楚,如果不解决那位蔡氏和老爷夺回护国公府的大权,两人就一直有性命之忧。
珠儿吓的面色苍白,依旧握住君溪的手表示愿意和小姐同甘共同,打退阶级敌人。
君溪拿了一碟蜜饯塞给珠儿,让她别怕快去睡觉。
珠儿抱着蜜饯笑开了花儿,给君溪请过安就去外间守夜。
古代的夜很深很静,君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边在脑中回忆原主生前的记忆,一边在脑中思考要怎么样才能在这异世界安身立足?
夜渐渐加深,屋外的雨已经停了。四周一片安静,明天应该是个晴天,君溪迷迷糊糊的想着,把头埋在被子里准备睡觉。
忽然听寂静的夜色之中,传来轻微的响动之声。她当机立断的闭着眼装睡,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有人用刀轻轻撬开窗户,从窗外跳了进来。此人脚步极为轻盈,如果不是君溪警觉性很高几乎发现不了。
幸好连着几日都下着阴雨,因为夜色厚重,连着屋内也是黑漆漆的一片。黑衣人走到床前,撩开幔帐渐渐俯下身朝君溪倾身而去。就在这一刹那,君溪孟然睁开眼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将来人擒住压制在床上:“你是谁?有何目的?”她冷着声音问道!
来人轻轻一笑,丝毫不介意被君溪压制在床上,只慢悠悠地说了句:“沈小姐一如传闻中的……生猛活泼~”
君溪膝下一用力直接顶的他背了气,他猛然咳了起来。声音在这夜色之中显得异常醒目,君溪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小声威胁:“不许叫!”
那人咳的笑了起来,温热的呼吸透过面巾喷在掌心湿热酥麻的痒。君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时珠儿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你怎么了?”
君溪淡定答:“嗓子痒,你继续睡!”
“可是……”珠儿拿着烛火眼见就要走进来,君溪沉了声音,下了一系列的命令:“珠儿、转身、捂耳,回床、睡觉!”
珠儿懵懂的听从了君溪的命令,躺回床上继续睡觉,连她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么听话?
“呵呵。”那人又轻笑出声,君溪回头瞪他一眼。这才发现,此人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己的压制中挣脱出去,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前笑眯眯地瞧着自己。
乌云不知何时散开,清凉如水的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撒了进来。此人穿着夜行衣,露在黑色面巾外的一双桃花眼,正带着熠熠生辉的笑意注视着自己。
君溪挑眉,可以断定此人不是蔡氏派来的。她弯腰捡起掉在床上的匕首,还给他淡淡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深夜来访有何目的?”
那人似乎被她的举动逗乐,不答反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君溪挑眉:“你不会!”
凭借此人的身手,要对自己动手那是轻而易举。她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从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来看,此人长得定然也不差。他来到这里,似乎更多的是恶作剧!
那人也同样打量着君溪,两人相视看了很久,同时收回目光。他站起来,随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饶有兴致的说:“见你生龙活虎,我就放心了。”说完这番莫名其妙的话,他便从窗户跃了出去。
君溪这才放松心神,背上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皱着眉头脸色一片苍白,刚才的争斗中,她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这时,原本离开的黑衣人又笑眯眯地出现在窗前,扔了一瓶伤药给她:“这是我家的独门秘方,售价一千两!”他饶有兴致地瞅着君溪:“先记在你头上!”
君溪:“…………”
打开盖子闻了闻,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鼻而来。药膏是透明的绿色,有些像她前世用的相宜本草牌的睡眠面膜。
君溪把玩着药膏若有所思,今夜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来护国公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了半响也没有思绪,她索性趴在床上睡觉。奈何背上的伤疼地厉害,怎么也睡不着。
思忖片刻,她用手指勾了一点药膏抹在伤口处。刚抹上去就感觉一阵清凉舒适的感觉,看来药膏效果不错。
她把能够的着的地方都抹上药膏,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珠儿给她上药的时候,惊呼:“小姐,小姐,你的伤怎么好的这么快?”
君溪纳闷,让珠儿拿两面镜子过来一前一后的照着看。
黑衣人给的药膏果然神效,这才一夜她涂了药膏的地方竟然全部结疤开始愈合了。
她笑了笑,从枕头底下掏出药膏递给珠儿:“这是昨晚菩萨托梦送给我的药膏,给我涂上。”
珠儿好奇:“菩萨?”
君溪就知道她要问,随口编了个神话故事出来。惹得珠儿连连咋叹,一个劲儿的说小姐是天上的仙女转世。
君溪坐在镜子前,这还是她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幅身子的模样。年纪大约十六七岁,柳眉杏眼,模样俏丽,和她原来的长相有八/九分相似。
她正满意的时候,珠儿从外面跑进来说老爷和夫人来了。
☆、第三章
君溪调整好面部表情,朝门口望去。
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率先而入,只见他头戴玉冠、身穿石青长袍,一双眼正探究似地落在君溪身上。这个就是她的便宜父亲徐鸣远!
如今徐鸣远虽已年逾四十,依旧看的出年轻时那份玉树临风的气度。目光向后扫去,一个美貌妇人正是蔡氏,她穿着桃红刻丝瑞草云雁丝绸裙,朝云鬓上斜斜插着一支缠丝嵌明珠的如玉步摇,带着一对点翠耳环,清清爽爽地打扮使她三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
和徐鸣远的严厉冷漠不同,蔡氏娇美的面上尽显次慈爱,连看着君溪地眼神都是良善和蔼的。
君溪面上带笑,由珠儿扶持着给徐鸣远行了一个礼:“君溪给父请安。”
徐鸣远有些愣,显然没想到一向嚣张跋扈居然会给自己行礼。要知道他当年以探花郎之姿入赘护国公府,老护国公沈勇一直嫌弃他是个文人。是以沈君溪出生之后,一直由老护国公沈勇带大。沈君溪的性情、礼数自然像极了屠夫出身的老护国公。
好听点是不拘小节,难听点就是粗俗鄙俚。
看着面色苍白、行为端庄地女儿,徐鸣远心神一晃,一时想到了忘妻沈瑛。他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嫌弃,很快被遮掩而去。沉着嗓音道:“昨日听说你懂事了不少,如今一看,果然很好,竟也知道守礼了。”
蔡氏忙站出来扶着君溪,一脸疼惜不舍:“咱们君溪身上还带着伤,老爷怎么能让她站着说话呢。来,快歇着,有什么想吃告诉芸姨,芸姨做给你吃。”
徐鸣远蓦然想起被君溪陷害,险些失了清白的庶女如玉,心里的火气蹭地就冒了起来。厉着嗓音道:“如玉因你之错,险些失了性命。你竟然心安理得的躺在屋里养伤,昨日将军府已经来信,说愿意对如玉负责,你和将军府的婚事就由如意代嫁过去。至于你……”徐鸣远想了想,一甩袖:“先安心养伤吧。”
君溪垂眼遮住眼中的冷意,蔡氏一句话就挑起了徐鸣远的火气。
蔡氏想看争斗?
她偏不让她如意!
君溪抬起头来,目中噙泪,偏倔强地抬着头不肯认错:“父亲,我下药不假,可那只是泻药。如玉妹妹为何会中合欢散,我当真不知道。”她挣脱蔡氏的搀扶,来到徐鸣远跟前仰头说道:“若父亲不信,可愿让君溪查明事情的真相?还女儿一个清白!”
徐鸣远狐疑地看着她,见她目光执着,似乎真的有把握查明事情的真相?心中讽刺想道,看来护国公府的血脉终究带着一股血性本色。
不管下药之事是真是假,但目前这个局面对他最为有力。徐鸣远思忖片刻,叹了口气唏嘘道:“为父自然信你,不过事已至此。若是如玉不嫁过去,她该怎么办?”
君溪垂头,口中嘟囔:“嫁就嫁呗,反正我不稀罕那个张泽清!”
这女儿的心思一如既往的单纯直白,徐鸣远很满意。他不过稍微打个温情牌,她就暴露了本性。永远都是只要我问心无愧,别人的死活干我何事的态度。
徐鸣远温和一笑,伸手落在君溪肩上:“好好养伤,到时候父亲给你挑个好夫婿!”
君溪含笑看着徐鸣远,忍了好久,才压制住想把他摔出去的冲动。
想把她嫁出去,坐收护国公府想得美!
她憋红了脸,洋装害羞的低头:“父亲,我忘了告诉你,和将军府的定亲的玉佩还在太后她老人家那里。”
徐鸣远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君溪答:“上次进宫玩儿,太后打趣我和赵王,我一时生气就拿玉佩砸破了赵王的脑袋。”她表情无辜:“玉佩就被太后拿走了!”
看着蔡氏和徐鸣远抽搐的表情,君溪觉得暗爽。
想姐妹易嫁,亲,先过了皇家那一关再说哦~
蔡氏瞬间就反应过来,眼眶一红,风情万种地撇了眼眉头紧皱的徐鸣远。见徐鸣远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又立马换上一个相信他的笑容,楚楚可怜却又善解人意说:“老爷不必为了如玉的事情烦心,如玉此生能得老爷姓氏已经是无上之福。既然张将军愿意负责,如玉嫁过去做妾也是不委屈的。”
见她眼中写满了痛苦和焦虑,偏偏还要为自己担忧着想。徐鸣远心里一疼,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