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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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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明笙听着猝不及防的“嘟”声,莫名地看了眼手机,似乎不能相信。
  又哪里惹到这人了?
  江淮易把手机抛一边,翻身就睡。悠悠慢慢地把手收回来,犹犹豫豫地看着他,指着枕头上的一片湿润,呆呆地说:“舅舅,你在哭欸……”
  老师说男孩子都不会哭的。
  手机又亮了。
  悠悠拿起来,看见还是明笙的电话,这回不敢给他了。她接起来想回绝,明笙先一步,用毋庸置疑的口吻说:“把电话给他。”
  好吧,立场不坚定的悠悠小朋友默默把听筒放到江淮易的耳边。
  他没抗拒,听见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生气了?”
  “……”
  “为什么生气?”
  沉默。
  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他嗓音有点哑:“你回来几天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明笙知道他心里有答案,但还是平静地回答:“刚回来。”
  “呵。”
  “没骗你。”她解释,“谢芷默工作结束得比我早,先回来陪她未婚夫。”
  “就你忙。”
  她不予置评。
  他冷笑:“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现在就失业?”
  “江淮易。”她的声音终于严肃了些,“你在生什么气?就因为我一直没联系你?”
  “那边打电话很不方便。24小时纪实,每天都很累,而且也很无聊。我不知道能跟你说什么。叽叽喳喳跟你聊选手八卦吗?”
  明笙缓缓说:“我做不到。”
  他嘴角挂着一丝凉凉的笑:“随你。”
  安静半晌,明笙忽而无奈地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别扭呀?”
  江淮易又要挂电话了。
  她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抢在这之前说:“别挂电话。”
  他真没动,不耐地听她继续说——“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嗯?”
  江淮易:“哦。”
  风雨交加的天气,路况不好。明笙很少开车,遇到了几处施工维修路段,七绕八绕抵达江家,离约定时间已经晚了十几分钟。
  到他楼下,江淮易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一件黑色背心,外面套一件运动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露出锁骨和肩线。下面穿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只到膝盖,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腿。
  从来没见他穿得这么随便过。
  明笙看着他撇着脸下楼,挑着下巴,步子迈得很不情愿。她下车,站在屋檐下等。
  下午刚从澳门回来,她穿的还是在那边的短裙,下飞机后才发现本地接连下了好几天雨,气温只有二十度出头。她露着一双长腿,凉鞋沾到一点地上的泥水,身子好像随时会被雨水冲垮似的,显得很单薄。
  彼此一个月没见,明笙端详了他一阵,说:“脸色怎么这么差。”
  作息日夜颠倒的人,眼眶青黑,还有些浮肿。
  他又臭着一张脸,懒得理她。
  明笙伸手想要摸一下,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只好垂下手,说:“我看见许亦淑的朋友圈了。”
  原来因为这事才找他。肤浅的女人。
  江淮易不屑地斜她一眼。
  明笙深呼吸了一下,平心静气地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其实我们也可以分……”
  后半句被他凛然瞪了回去,一副她敢说分手就吃了她的表情。

  ☆、第23章

  雨势渐渐小了些,路上偶尔有人经过,看见一对男女在檐下,彼此沉默相对。
  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般漫长,他冰冷的表情终于有所触动,眸子往她身后飘,眉心越看越皱起。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拉着她胳膊往里拽了下。
  明笙如梦初醒般往后看了眼,是一个路过的中年男人。
  江淮易眼神像把刀子:“看毛看,劳资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信么?”
  那人撑着一把伞,连忙收回伞底下的视线,掩饰性地低骂了声神经病。
  江淮易往下瞥一眼。她今天这条裙子格外短,又是褶皱的设计,看上去分分钟会缩上去,露出臀部的曲线。
  明笙站了这么久,腿已经冷到麻木,下意识交错了一下。两条白皙的长腿互相蹭一下,弹性很好的皮肤轻轻动了几下,奶油果冻一样的触感。
  江淮易把手和视线一起不自然地收回去。
  明笙轻笑一声,握住了他的手。
  她指尖冰凉,他掌心却热烘烘的,像个暖炉。
  明笙轻抚了下,确认他不会动,才把另一只手里攥着的盒子打开。江淮易一直别着脸,听见她的动静也不肯松动,好像全无好奇心。
  她便就着这个姿势,把什么东西滑入他耳垂。
  凉凉的金属感。江淮易耳尖条件反射地一动,摸上去:“什么东西。”
  “耳钉。”明笙小心地帮他戴好,说,“给你带的礼物。”
  她垂眸留意他的手指,那枚尾戒还在。他不知为何喜欢戴在无名指上,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和耳钉很搭,银蓝,桀骜又璀璨的颜色。
  江淮易终于肯回头看她一眼,说:“就一个?”
  “嗯。”
  “你买东西怎么那么喜欢买一个。”他语气不满,埋怨地看她一眼。
  明笙淡笑:“喜欢买独一无二的东西。”
  他瞟着眼抿住了唇。
  明笙把空盒子放进他手心里,握住。再想退回来的时候,江淮易食指勾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很修长,掌心能轻易包住她的手,握着一只小盒子,还能勾勾缠缠地不让她把手伸回去。
  十根手指勾勾绕绕地缠了一会儿,明笙的指尖都有些发烫。江淮易视线上扬,漫不经心地看着一盏路灯,昂着下巴轻声说:“抱我啊。”还要他教。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江淮易不耐地说:“不抱算了。”便要往里走。
  转身刚走两步,明笙带住他的手。
  江淮易返身,静候她的动作。
  明笙就这样拉着他的手,静静地站在原地,说:“我不太喜欢许亦淑。”空气清凉而安静,她缓缓说,“不是什么飞言飞语的原因。是她这个人,不太好。女孩子心思可以很重,你可能现在觉得没什么,以后吃了亏就懂了。”
  不就是吃个醋,被她讲得跟人生哲理似的。
  江淮易勾勾唇,说:“看你表现。”
  明笙放开手,说:“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就这样?
  明笙叹了一声,上前一步,抱了他一下。她抱得很克制,轻轻拢着,仿佛始终保持着一种不该有的清醒。她轻轻贴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用手丈量他精窄的腰腹,轻轻笑出一声,把他心口震得麻麻的:“瘦了。是不是想我想的?”
  语气这么不正经,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
  江淮易幽怨地瞪她一眼。
  明笙呵笑着踮脚,吻上他侧颈,缠绵地轻吮了一下。
  脖子好像要被她蒸熟了,一下充血到耳根。他喉结难耐地轻滚了一下,呼吸渐深,逸出浅浅的鼻音。她忽然轻咬了一下,嗡嗡地说:“别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江淮易齿间嘶地抽了口凉气,眼里布了血丝:“……我哪有。”
  “走了。”她后退两步,轻一挑眉,愉悦地说,“晚安。”
  江淮易攥着手里绒面柔软的盒子,目送她驱车离开。
  再上楼的时候,有种不真实感。
  他步子踏得太慢,声控灯隔了很久才亮。柔和的光线映着门廊,他输密码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输两次才打开。
  “舅舅!”悠悠扑上来,往他后面探头探脑:“小舅妈走啦?”
  江淮易赶她:“一边去。”
  悠悠扁着嘴,让开了一条道,大眼睛不住地向上瞟。
  虽然对她这么凶。但是这个人明明就看上去心情很好。
  江淮易一回来,就进了浴室照镜子。微微侧过脸,耳垂上的蓝钻在洗手台的灯光下流光溢彩。他欣赏了会儿,视线下瞥,就见到了锁骨上浅浅的吻痕。他皮肤偏白,在夜灯的映射下,这块浅红色鲜明而暧昧,宣示着她的主权。
  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吃醋就这样……
  他哼了声,起来端详了下。只有一枚也挺好的,不对称显得更加别致。这个色泽和纯净度,价值应该不菲。
  她接一档真人秀能有多少劳务费啊,败家女人。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出来时,大雨汹汹而来,倏忽而去,只留下清明如洗的夜。他边躺上床边给她打电话。
  没打通,明笙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回来,听声音是刚到家,还在掏钥匙。
  江淮易的声音从叮叮当当的钥匙响里传出来:“怎么才回去?”
  她说:“路况不好。”
  “大半夜的,一个人穿成那样跑来跑去……”
  “下飞机就五点了,我也不想这样。”
  他反口相机:“下飞机前怎么不知道打我电话。”
  明笙笑:“又发什么疯。”
  “你当然觉得我在发疯。”江淮易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上自己浅浅的倒影,说,“你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跟他聊选手八卦怎么了,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怎么了。
  明明她住的是他住过的酒店。他回忆起来了,那家酒店里一家分子料理很好吃,三层的威尼斯装潢很浪漫很有情调,难怪谢芷默男朋友选在那里跟她求婚。
  明笙难得有兴致地问:“嗯?有多想?”
  江淮易默了一会儿,赧然道:“我都想过……要穿什么衣服,去接你。”
  以前的那些女友们,都会把他当成义务司机,接机这种事是家常便饭。站在等候区,不用挥手也不用费力寻找彼此,他在人群中那么扎眼,一眼就能看见。
  不需要什么刻意修饰。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轻易满足小姑娘的虚荣心。
  “你就是太不懂得珍惜。”
  明笙轻飘飘地说:“现在不是懂了?”
  “呵。”他冷笑。
  “早点睡吧。”明笙的声音有些困倦,说,“你那黑眼圈都重得不能看了。”
  他皱眉:“变丑了?”
  “还好吧。”一说到这种问题,明笙就有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连忙打预防针,“所以快点睡。晚安。”
  一晚上都跟他说两遍晚安了,他才终于肯睡。
  江淮易有点睡不着,躺了一会儿硌得不行,最后把那枚耳钉摘下来,放在手里,就着夜色看了一会儿,才渐渐地睡着。
  第二天,周俊来找他,发现他翻江倒海地在掀床。
  他把捎来的早饭放他床头,走过去:“找这么呢,这么凶猛。”
  “耳钉。”江淮易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地掀被子。
  周俊帮着床头床尾找了个遍,一边说:“你这什么癖好啊,把这种玩意儿放床上,不怕大半夜被扎死。”
  江淮易支支吾吾地说:“阿笙送我的……”
  周俊感到眼前一黑。
  不是说走出来了吗,不是开始新生活了吗?怎么绕着绕着又回去了……
  他无奈帮忙找了半个小时,终于在床缝里把它给找着了。江淮易累得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手里失而复得的耳钉。
  周俊瞟了眼:“你笙真能下血本,这玩意儿不便宜吧,得多少钱?”
  “不知道……”他怎么可能问这种事。
  江淮易手指轻捻着它,若有所思地端详了阵,突然坐起来,说:“走,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
  他俩直奔市中心的百货商场。
  江淮易走进最大的那间店面。两个大男人走进去,周俊觉得浑身不舒爽,嫌弃道:“你买这个带我来干嘛,带你笙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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